周宜回去後,因為怕陸行冶起疑,所以她是躲著陸行冶畫畫的,不然的話,她的畫技升升降降的實在是太奇怪了。
但對於陸行冶這個人,周宜總是防不甚防的。陸行冶明明是很認真的在工作的,不知道什麼時候,陸行冶竟然就出現在了她的身後。周宜心裏想著,這下可糟糕了,要是被他知道她不是堯溪月該怎麼辦啊。
結果,陸行冶隻是對著她的畫很嫌棄的冷哼了一聲,“虧你還每天那麼認真,那麼勤奮好學的,我還以為你在淩雲美院學到了什麼呢,就你這畫技,努力不努力不都一個樣。”
周宜被陸行冶說得有些臉紅。不過聽這陸行冶的語氣好像是沒有懷疑她的。可能是陸行冶貴人事多,忘了她曾經是拿過獎學金的吧。想到這裏,周宜在心裏長長的鬆了一口氣,她還真該感謝陸行冶的貴人事多容易忘事啊。
不過周宜也清楚,和自己剛開始進美院時相比,她的畫技已經進步很大了。一開始的時候,以她的畫技連淩雲美院的入學資格都沒有,而現在,方小雅說她的成績在淩雲美院已經有中等的水平了。周宜的要求不高,她自知自己不是什麼藝術天才,能有中等的水平她已經很高興了。但如果,趁最後的這點時間,自己的水平要是能夠再往上走一兩個檔次那就更好了。
周宜朝陸行冶咧咧嘴,“是啊,是啊,就我蠢,努力不努力都一個樣,就你陸大總裁最厲害了,做什麼都那麼出色。”
周宜原本隻是賭氣的話,誰知陸行冶很不客氣地對她說了一句,“那是。”
周宜真是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那麼不要臉的。她還就真跟陸行冶較上勁了,她將自己手裏的炭筆丟給了陸行冶,“你行,你上啊,讓我瞧瞧你什麼都出色到底是怎麼樣個出色法。”周宜還真就不信了,他一個商人難道還真能畫畫不成,難道這世間真的有全才嗎?
陸行冶自然知道周宜是故意擠兌他。他也不生氣。他抓起周宜的手將周宜扔給他的筆放進周宜的手心中,而他整個人則從周宜的身後環住了周宜。陸行冶就這樣抱著周宜,像大人教小孩子寫字一樣,握著周宜的手,帶著周宜在白紙上一筆一筆的畫了起來。
周宜覺得自己的心一會兒跳得快,一會兒又像停止了一樣。等她終於能夠冷靜思考的時候,就看到陸行冶幾筆下來,就讓周宜原本隻有結構卻沒有靈魂的畫一下子活了起來。
周宜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見過天才堯溪月的畫,也見過天才方小雅的畫,她一直都覺得她們畫的畫那是很好很好的了。直到陸行冶握著她的手,帶著她在紙上勾出的這幾筆,她才知道什麼叫做真正的天才。
這老天爺也太偏心了吧,給了一個人那麼俊朗的相貌,還要給人那麼厲害的經商頭腦,最過分的是,老天爺竟然還那麼大度的將這種藝術天賦也給了這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