寢室的這幾個人全都驚得下巴都快掉下來了,雖然這個堯溪月還是和以前一樣一副垂著頭沒臉見人的樣子,但她竟然會給她們分東西啊,這太陽是要從西邊出來了嗎?
三個人中打扮的最花枝招展身形又最高挑的喵喵看了看周宜遞給她的魚幹片,她扭動著她的腰肢,嘴角有些僵硬地笑了笑,然後又把魚幹片塞還給了周宜,“那個……我對魚片過敏,那麼好的東西你還是自己吃吧。”
喵喵的話提醒了站在邊上還在發懵的摳門菜和肥肥嬌,摳門菜和肥肥嬌也反應了過來,也都趕緊把魚幹片還給了周宜,幾乎是異口同聲地說道,“我們……我們也過敏,你……你自己吃吧。”
周宜心下驚奇,這結巴也能結巴得那麼整齊啊。
隻見喵喵一邊一個地攙住了那兩人,“快走吧,快走吧,最後一次開學典禮了,要是遲到了,班主任肯定要扣我們學分。”
於是,三個人就把理都不理周宜就離開了。那匆匆地腳步又像是在逃命似的。
周宜心裏悶悶的,有種熱臉貼冷屁股的感覺。原來被人忽視的感覺也挺不好受地呐。
不過她生生死死都過來了,這種小女兒家般的情感很快就煙消雲散了。她把魚幹片塞進包裏,稍微整理了下也離開了寢室,周宜的腳步比較快,很快就跟在了喵喵那三人的後麵。
隻聽那三人還聊得火熱,摳門菜說,“你們說,堯溪月是不是受什麼刺激了啊,竟然主動送東西討好我們,這是堯溪月會做的事嗎?”
喵喵又扭了一下腰肢,“如若反常必有妖,像她那種心裏全是陰影的人搞不好哪根筋不對了,就在她給我們的魚幹片裏下毒也說不定,到時候我們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滿身肥肉的肥肥嬌重重地拍了一下她的大肥腿,恍然大悟道,“是啊,像她那種怪胎,給自己吃的東西都亂七八糟的,給我們吃的東西裏放點砒霜啊、鶴頂紅啊也很正常啊。”
又是怪胎,周宜再一次聽到這個詞,心裏又是咯噔一下。雖然有很多人都說堯溪月怪胎,但堯溪月並不是沒有感覺啊。
“什麼砒霜、鶴頂紅啊,你以為是拍宮鬥劇呐”,喵喵很及時地糾正肥肥嬌,“她的成績那麼好,會的手段肯定也很多。她肯定是用特殊方式先把包裝拆開,然後往裏麵倒點氰化鉀什麼的,再把包裝原封不動的封好,那就神不知鬼不覺了。”
摳門菜和肥肥嬌頻頻點頭,摳門菜越想越覺得有道理,“你們應該也看到過了吧,那天半夜我睡不著,看她扒寢室裏的牆灰來吃,我真的是嚇了一跳,這麼可怕的人怎麼跟我們一個寢室啊。”
這三個人越說越離譜,對堯溪月的詆毀也越來越重。
堯溪月扒牆灰的一幕又出現在周宜的腦中,每當堯溪月心情不好的時候,她又沒人可以傾訴時,她總會忍不住地要吃一些稀奇古怪的東西來緩解心裏的難受,這些東西有時候是牆灰,有時候是花園裏的泥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