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跌倒在地上,痛呼了一聲,隨即慌亂的去撿自己的帽子,不經意間抬起頭來,一張熟悉的臉映入容琛的眼簾。
容琛臉色巨變,看著那張熟悉的臉,心口像是被人猛地就狠狠地砸了一拳似得,生疼的容琛就連呼吸都忘記了。
不僅是容琛變了臉色,就連安迪也是震驚的看著那張熟悉的臉,再想想之前的那聲音,安迪終於知道那熟悉的聲音的主人是誰了。
似乎是注意到自己的臉被人看見了,幹脆也就不去撿掉在地上的帽子了,而是直接從地上爬起來,看見容琛和安迪兩人的眼睛都緊緊地盯著自己看。
默默地在心裏翻了一個白眼,然後低著頭,像是做錯事情的小孩子一樣規規矩矩的慢慢的挪到容琛的麵前,然後伸出自己的小手小心翼翼的拉著容琛的手,半晌才不甘不願的叫道:“哥,我錯啦!”
一聲哥,容琛臉上的表情徹底崩裂,伸出手,狠狠地將人抱在懷裏,那力道,大的阿墨幾乎被容琛嘞斷了脖子似得。
連忙拍打著容琛的背大喊:“容琛,你他丫的給我放手,我快被你弄得斷氣了!”
“抱歉!”容琛聽見阿墨幾乎抓狂的聲音,驚得馬上鬆手,終於算是冷靜了下來,容琛又恢複了他該有的高冷。
一雙冷厲的像鷹一樣的眸子緊緊地鎖定那個站在他麵前那個脆生生的少女,兩年的時間並沒有改變她的外貌,和以前還是一樣,美麗的樣子沒有絲毫改變。
“你真是阿墨?”
辦公室裏,容琛看著坐在他的位置上已經開始喝安迪調製的咖啡,這動作在以前,阿墨也是這麼的囂張,當他的辦公室像是自己的房間一樣,從來都不會有什麼顧忌,更加不會有什麼大家閨秀的樣子。
容琛以前倒是很想將阿墨調教成大家閨秀的樣子,隻是後來不論怎麼調教阿墨永遠都是一副野丫頭的樣子,後來容琛看著阿墨那個樣子,索性也就放棄了將她調教成大家閨秀的打算,愛咋樣就咋樣吧!
隻是,盡管以前的阿墨總是一副野丫頭的樣子,卻不像現在這樣一出口就是各種網絡流行語亂彪,這多多少少還是有些差別。
“不然你以為我是誰?”阿墨喝了一口咖啡,濃厚香醇的味道入口,絲滑無比,阿墨享受的眯了眯眼,這個動作,和了林深深很像。
不經意間,容琛似乎是又想到了林深深,胸口莫名的有些難受。
容琛沉默了一會兒,走到一邊的沙發上坐下,看著阿墨接著說道:“那你兩年前是怎麼回事?”
入冬了,每年冬天,暮城總是會下雪,可是今年,卻是怎麼也沒有下雪,空氣很是幹燥,天空又是灰色的,加上各種張牙舞爪的樹枝在晦澀的天空扯下幾道猙獰的痕跡,看起來讓人煩躁的緊。
恨不得將這天給捅破了似得。
“兩年前啊……”
阿墨沉吟了一下,一雙很漂亮的眼睛看向窗外的天空,思緒飛的很遠很遠。
辦公室裏很安靜,靜的就像是拉弓一觸即發前的緊張和緊迫感,隻要有一個點,就會在立馬,咻的一聲刺進人的心髒。
而容琛現在所想知道的,就是他現在所不能承受的事實。
“以前啊,什麼也沒有發生,要不是林千千在背後推了深深一把,誰知道竟然還會有這後麵的事情呢?”
阿墨搖了搖頭,翹著二郎腿,白皙的之間在瓷杯上畫著圓圈,一雙眸子若有所思的看著容琛,像是在等待著容琛的反應一樣。
很不意外的看見容琛變了臉色,整張臉都被極度的震驚給扭曲的不成樣子,十分的恐怖,一雙眼睛狠狠地瞪著阿墨,那眼珠子似乎都是要跳出眼眶一樣。
額頭上青筋凸起,像是在忍受著什麼巨大的痛苦一樣,安迪大概也是沒有想到事情的真相會是這個樣子,就算是在以前安迪也從未相信過阿墨是被林深深的害死的,可是今天這個真相,換了是誰也無法接受。
“你為什麼不早點回來……”
容琛猩紅著眼睛看著阿墨,為什麼,為什麼不早點回來,既然沒有死去,知道真相,為什麼不早點回來告訴他真相。
告訴他林深深不是凶手,為什麼不回來告訴他她並沒有死?
也許這樣,林深深就不會死了,他也不會恨得那麼痛苦,可是晚了,什麼都晚了,已經來不及了,林深深已經死了,葬禮也辦了,人已經不在了,現在說這些又有什麼用呢。
阿墨低下頭,放下手中的被子,低著頭看著自己的手指,上麵已經有了一層薄薄的繭,眼神有些渙散,她說:“我剛醒來不久,我被林千千推下去,沒死成,被人救了,成了植物人,救我的那人家庭不富裕,擔著我的醫藥費,足足花了十萬,對於你們來說十萬根本就是不值一提,可是對於一個普通家庭的人來說,那根本就是天文數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