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小時後,衛君年在別墅區門口的保安處跟來找唐阮阮卻被保安攔著沒能進去的溫銘不期而遇。
衛君年坐在車廂後座,溫銘卻是站在車旁的。
這個小區安保嚴格,訪客如果沒有業主的允許,是沒辦法進去的。
溫銘已經在這兒跟保安磨蹭了半天,口水都說幹了,保安依舊堅定的攔著他不讓往裏進。
意識到有人看著自己,溫銘下意識的回頭一看,正好對上了衛君年投過來的目光。
溫銘聽說過衛君年,卻沒見過他本人。
所以兩人的視線隔空碰撞的時候,溫銘隻是被衛君年身上的氣勢驚了一下,禮貌性的微微一笑,沒有說話。
他看似內心平靜,可是心裏卻掀起了一陣驚濤駭浪。
衛君年的這張臉,看著實在是太眼熟了!
溫銘不是艾倫那個迷糊鬼,自然在意識到這張臉眼熟的瞬間想起了這人跟誰長得像。
再一深想,溫銘的後背都隱隱透著寒意。
衛君年卻一眼就看出來了溫銘是誰。
發現唐阮的蹤跡後,衛君年花了心思將唐阮阮這幾年的經曆調查了個一清二楚。
衛君年自然知道,溫銘跟唐阮阮是什麼關係。
也知道溫銘對唐阮阮究竟是什麼心思。
現在溫銘出現在這兒,為的是什麼,衛君年不用想也能猜出來。
所以當溫銘以為自己真的進不去正頭疼的時候,衛君年卻突然說:“這位先生是夫人的朋友,放行吧。”
原本義正言辭攔著溫銘的保安聞言一愣,立馬就讓出了路,恭敬又討好的笑著說:“原來是夫人的朋友,是我少見多怪了,二爺您先請,先生您請便吧。”
衛君年說得雲淡風輕的,一句話卻在溫銘的心底扔下了一顆驚天炸雷。
夫人的朋友?!
這個人認識自己?!
溫銘心裏驚疑不定,沒率先進門,反而是看著車裏安靜坐著的衛君年,看似不經意的笑了一下,略帶疑惑:“這位先生,請問您認識我?”
衛君年側頭看了他一眼,目光幽深又暗沉。
“有所耳聞罷了,我想你跟我愛人應該更熟悉一些。”
衛君年一口一個愛人,這會兒溫銘要是還沒反應衛君年就是艾倫口中的那個糟老頭子,溫銘大概就不用混了。
溫銘笑得有些勉強,衛君年卻心情不錯。
他的手指漫不經心的敲打著膝蓋,淡淡地說:“溫總這時候過來,應該也是來找我愛人的吧?”
溫銘眸中目光閃爍不定,看著衛君年跟唐阮阮家裏兩個小崽子一模一樣的麵孔沒法出聲。
如果不是親眼所見,溫銘是沒法相信這個世界上居然有人可以長得這麼像的。
這時候有些話已經不用明說了,聰明人都心知肚明。
沒錯過溫銘眼裏一閃而過的驚駭,衛君年輕笑著說:“這些年多謝溫總對我愛人跟小兒的照顧了,既然是阮阮的朋友,來都來了,就去家裏坐坐吧。”
短短幾句話,衛君年看似溫和實則強勢的表明了自己的身份,也宣示了自己對唐阮阮跟孩子的占有權。
輕描淡寫中,透出的無聲強勢,讓溫銘深感心驚。
原來真的是自己想的那樣嗎?!
說完,衛君年也不看溫銘的反應,示意司機開車。
也不知道是不是得了衛君年的命令,司機的車速維持在一個談不上多慢,卻又能夠讓溫銘很輕鬆的跟上的頻率。
溫銘強行壓下心頭的驚駭,上車跟了上去。
過了一會兒,七拐八繞了一圈,前邊衛君年的車終於穩穩的在一棟別墅的門口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