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私人療養院裏。
唐阮阮四肢大敞,像待宰的牲畜一樣躺在治療床上,神色恍惚。
兩年前,她跟男朋友褚邵凜去領證的途中遭遇車禍,褚邵凜成了植物人,她被褚家以贖罪的名義囚禁在了褚家,褚家夫人讓她生下一個褚邵凜的孩子,今天是胚胎注入的日子。
她名義上的婆婆正在跟醫生交待:“無論如何,不管用什麼手段,一定要讓她懷上孩子!這個賤人的死活不用管,隻要孩子生下來就行!”
醫生點頭說好,把冰冷的針頭紮進了唐阮阮的胳膊。
她婆婆厭惡的看了她一眼,扔下一句:“這是你欠我們褚家的,如果不是你,我兒子也不會變成植物人,你就是拿命來還,也是應該的!”
“她確認懷上孩子了我再讓人過來接她,這段時間就把她關在這裏,你們記得看好了!”
說完,她就轉身走了出去,唐阮阮的意識也逐漸在藥物的作用下變得混沌,沉沉的睡了過去。
模糊中,唐阮阮覺得自己的身上好像多了一雙手,摩挲帶起的顫栗中,那雙手經過的地方仿佛帶起了灼熱的火苗,一點一點的刺激著她醒來。
她竭力睜開眼睛,對上的卻是一雙深邃得讓人恍若直麵深淵的眸子。
她還沒真的醒過神來,就被撕裂的劇痛驚出了一聲痛呼。
衛君年居高臨下的看著她,身下的鞭撻不斷,汗水順著下巴滑落在她的唇角。
意識模糊中,她聽到他說:“你不是想要個孩子嗎?生那個廢物的做什麼?不如生我的。”
“不要……不……你放過我……不要……”
“你逃不掉的,認命吧。”
……
唐阮阮恢複意識的時候,她已經回到了病房。
她低頭猛地拉開了自己的衣服,被白皙皮膚上觸目驚心的吻痕震得瞳孔驟縮,指尖顫抖。
那是真實發生的,不是噩夢……
恰巧之前跟褚夫人說話的那個醫生走了進來,唐阮阮一把抓住了他,語調僵硬:“衛君年呢?!衛君年在哪兒!”
唐阮阮幾欲發瘋。
衛君年為什麼要這麼做!
為什麼!
醫生微笑著推開了唐阮阮冰冷的手,口吻堪稱溫和:“二爺有事兒回去了,晚點會過來。”
唐阮阮沒想到這居然不是結束,震驚得忘了言語。
醫生說:“在您成功懷孕之前,二爺都會過來,您安心休養便是。”
“你們這麼做,就不怕褚家知道嗎?!”
褚家把她安排在這裏,是希望她懷上一個褚家的孩子,這些人怎麼敢跟衛君年裏應外合玩兒這種把戲!
醫生笑容坦蕩:“隻要您不說,沒有人會知道的,不是嗎?”
唐阮阮猛地一怔,頹然的跌坐回床上。
衛君年是她名義上的小姑子的未婚夫。
雖然這個婚約來得眾所周知的蹊蹺,也有傳言說衛君年本人從未承認過,可是褚家眾人無不以能跟衛君年攀親引以為傲。
若是讓那些人知道自己跟衛君年……
唐阮阮垂眸苦笑。
隻怕自己連條活路都找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