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是第三天了,薑小汲眼神空洞的靠在牆上,她已經對他失去了信任。
纖細白皙的雙臂緊抱著自己的身子,蒼白的小臉上遍布著薄薄的虛汗,疼,錐心的疼遍布著她的全身。
其實如果她願意,她會過的還算可以。
她眉宇間桎梏的倔強真的讓人看了很是揪心。
這三天裏除了給她送飯的小鈺,她就沒看到過其他的人。
當然那個叫做辛薄涼的人也不曾出現過。
她對麵放置的飯菜已經涼了,沒有了溫度,即使她的胃餓到抽搐,但她也不想在吃一口他給的東西,哪怕是自己不爭氣的看一眼,她也是不會允許的。
這已經是三天了,小鈺看著桌子上又一次涼卻的飯菜,擔憂的看了一眼靠在牆上的人。
如果在這樣下去,她會餓死的,可是自己隻是一個傭人,幫不了她,也隻能無賴的搖搖頭而已。
她端著涼透了的飯菜,邊走邊惋惜著薑小汲,不小心撞了迎麵來的人。
“啊,先生,對不起。”她立馬將手中的東西擱置在地上,低頭揪著自己的衣角,驚慌的不知所措。
被她喚作先生的人冷著一張俊逸的臉,緊抿著薄唇,皺眉淡淡的看了一眼自己身上,還好並沒有什麼汙漬。
“她還是沒吃。”磁性好聽的聲音帶著不悅從他菱形的薄唇裏溢出。
不待小鈺回答,答案已經顯而易見,他輪廓分明的俊臉上染上了一層冰冷的薄霜。
黑著臉快步向前,一腳踹開前麵白色雕花的房門。
“碰”猛烈的撞擊迫使白色的門撞在後麵藍色的牆上,發出沉悶的巨大的聲音。
嗡嗡的響個不停,白色細小的塵埃充斥在空氣中。
巨大的響動,成功的引來了薑小汲的注意,她落寞的眼神帶著傷情,越過黑色高大的身形,直接落在了顫動的門上。
她這個樣子,讓他很不舒服。
她這是在向他控訴,控訴著對他的不滿,也告誡了他,她的眼神在也不會落在了他身上。
這個想法越發的在他的腦海裏清晰起來,莫名的緊張,害怕,無措,像一張沒有出口的網一樣向他撲來,帶著窒息的難受。
他淩厲的視線掃了一眼身後驚恐的眾人,即使不出聲,與生俱來的威力足以讓人心生畏懼。
最後一個出去倒是很體貼把房間的門從外麵帶上了。
一瞬間,房間裏就隻剩下了他們兩個。
房間裏就剩下他們兩個人,薑小汲無心看他怒目而視。
“算計了這麼久,你就不累嗎?”
她的聲音明顯的氣血不足,透著濃厚的疲憊,不過她並沒有準備忍氣吞聲,即使她沒有能力撕裂眼前這個惡魔,但她也要深深的挖苦他,譏諷他,就是不願看到他順分如意。
她黯淡了許久的眼睛在看到站在門口處的他時,裏麵邃是頓生恨意。
即使她恨他恨的咬牙切齒,但她也下不去手去親自手刃麵前的這禽獸。
“說吧,這裏現在沒有其他人了。”辛薄涼漫不經心的勾唇,沒有溫度的眼神落在她身上。
薑小汲皺著眸子看向他,四目對視,她傷情的眸子裏是穿戴一絲不苟的他。
但也從他漆黑冰冷的眼眸裏看到了落魄無神的自己,勾起一抹淺淺的嘲諷。
“怎麼,你絕食三天不就是為了見我嗎!現在我來了,你是想欲情故縱,還是苦肉相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