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進別墅,四周一丁點兒光亮都沒有,被黑色的窗簾遮擋的嚴嚴實實。
路微深不知道厲封擎躲在哪個屋子裏,她怕蔡憧的傷太嚴重,讓他快去包一下再回來。
而她自己則憑借著上次過來時的記憶,摸著黑一間屋子一間屋子的找過去。
一樓沒有厲封擎的身影。
她慢慢的爬上了二樓,推開了那個她曾經被欺負過的房間的門。
幾乎是瞬間,她就敢確定厲封擎在這裏。
明明還是黑的伸手不見五指。
但是厲封擎那危險鋒銳酷戾的氣息卻撲麵而來。
路微深轉身就要逃跑。
可是,厲封擎那粗重的呼吸,還有那類似於鮮血滴滴答答的落在地板上的聲音,讓她無法挪動沉重的腳步。
蔡憧說他受傷了,而且還傷的不輕。
路微深不知道他能夠挺多久。
“厲封擎?”路微深輕顫著聲音喚他。
這三個字她說的像是嚼了玻璃碴一樣的費力難受。
厲封擎一直沉默,沒有應答。
路微深能夠感受得到他身上傳來的那股恐懼、慌亂、害怕、排斥等複雜的情緒。
一時之間,心裏也極其的不舒服起來。
說不上是為什麼。
那由厲封擎散發出的濃重的悲傷,仿佛會傳染似的,讓她的呼吸也跟著難受。
路微深仔細的聽著聲音尋了過去,輕聲溫語的說著話,“你別怕,我就是想看看你的傷,你別讓擔心你的人心疼,好不好?”
不知是哪句話哪個字觸動了厲封擎的神經。
他的防備竟然有幾秒鍾的停頓。
路微深心裏一喜,又離他近了一些,“你是不是沒吃早飯啊,我做了豆漿和油條,你要不要嚐一些?”
她不知道怎麼哄人,唯一耐得下性子、又心甘情願哄的人隻有顧安歌。
顧安歌比較好哄,美食供的上,就能化解他的火氣。
所以,路微深隻能笨拙的用這種適合顧安歌的方法。
厲封擎還是沒給她任何回應。
就當路微深以為自己的勸說失敗的時候,她的手猛地被抓住,厲封擎的掌心滾燙,像是一個火球。
下一刻,她被狠狠的壓在地板上,隨後,一個同樣火熱的身體覆了上來。
油條豆漿灑了一地。
醇厚甘甜的味道都沒能疏解那氣氛的僵滯冷硬。
路微深驚恐的尖叫。
不等她去拚命掙紮,衣服褲子都已經被幾下撕扯成了碎片。
又是沒有暫息的,她的雙腿間抵住了最危險的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