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微服私訪,切不可暴露身份。”
鳳玉檀輕聲囑咐,顧慈微微頷首,鳳玉檀雖然功夫高深莫測,可到底身處嶺南這等苦寒之地,難保有人伺機報複。
“發生何事?”
顧慈見到外麵亂糟糟的一堆人,不禁蹙起眉頭,好端端的,這些人為何會起了衝突?
“回世子的話,我們原本是這裏做著小本生意,可是這幾人拿了東西不給錢,還出手傷人,請世子為我們做主!”
顧慈平生厭惡極了這些橫行霸道之人,隻是他來嶺南一年,見這些人極為眼生,細細一想,許是鳳玉檀帶來的護衛也未可知,餘光瞥見鳳玉檀有些不自然的神色,顧慈更加可以確信這一點。
不管是他們真的有此惡行也好,還是鳳玉檀暗中指使他們如此試探也罷,顧慈都決定要伸張正義,在嶺南,可不許這些人欺負老百姓。
“不過是吃了你幾個梨而已,用得著這麼大驚小怪嗎?老子有的是銀子!”
見了顧慈,為首的大漢非但沒有畏懼,反倒是有些不屑地打量了顧慈一番,“怎麼,你還想要處置老子不成?”
顧慈眯著眼睛,看來他的猜測果真不錯,如果不是因為有鳳玉檀給他撐腰,這個人如何敢這般囂張?
“來人,把鬧事的給本世子捆起來!”
顧慈指揮著手底下的人將男子擒住,又將他結實地捆了起來。
“你敢捆老子?你可知道老子是誰?”
顧慈上前一步,迎著男人想要殺人的目光,“不管你是誰,嶺南乃是大禦的一部分,是天子所屬,就算你再怎麼猖狂,也始終要服從皇上!”
顧慈這話當然是說給鳳玉檀聽的,他也機敏地注意到男人看了鳳玉檀一眼,如果隻是不相幹的人,根本不會注意到不遠處的鳳玉檀,可見,男人的確是鳳玉檀身邊之人。
鳳玉檀始終不發一言,似乎此事和他半點兒關係都沒有,任憑顧慈將人綁了去,他才踱步回去,似乎在思考著什麼。
而沈凝香和連馨自然並不知道這件事情的發生,因為在鳳玉檀下令讓所有人離開的時候,沈凝香就第一時間將連馨拖回了將軍府,免得她再生是非。
“沈凝香,你放開本公主!”
連馨掙紮著,奈何沈凝香是有功夫底子的人,連馨手無縛雞之力,如何是沈凝香的對手?隻得讓沈凝香如同拎小雞一樣將她拎著回去。
公主?
沈凝香冷哼一聲,“連側妃,我看你現在還不清楚自己的身份,皇上剛才已經下令褫奪你的公主封號,是你耳朵聾了,還是存心想要抗旨?”
“我……”
連馨如何說都不是,隻得悻悻地閉了嘴,任憑沈凝香將她帶回到院子裏,見沈凝香要走,她一把拉住沈凝香的袖子,“不許走!”
“還有何事?”
沈凝香的語氣冰冷,她很不耐煩,如果她能夠安分守己地在將軍府裏麵住下也就算了,可偏生鬧得將軍府裏麵雞犬不寧,這就是連馨的不對。
“雖然我不再是公主,可好歹也是側妃,皇上說過了,不許你們再囚禁我,所以我可以隨意走動,就算是跟著你也無妨!”
強盜理論!
沈凝香怒極反笑,“連側妃請隨意,但是切莫動了不該動的東西,否則傷及性命,並非我和顧慈能顧得上的。”
將軍府裏麵居然還有這種東西?
連馨白了一張臉,她不是傻子,自然聽明白了沈凝香話裏麵的意思,看樣子將軍府裏麵還有機關,會隨時隨地讓自己喪命!
“沈凝香,你最好告訴我那種東西到底在哪兒,如今皇上還在嶺南,你難道要我死在將軍府不成?”
“連側妃倘若老老實實地待在院子裏,自然不會有性命之憂。”
沈凝香揚長而去,相信經過自己的一番恐嚇,連馨必定會老實一些。
此刻,剛才鬧事的大漢已經被抓了起來,顧慈派人去審,這種小事本就不必他親自過問,剛才說的話,也都隻是在說給鳳玉檀聽而已。
“看來嶺南還是一如既往的混亂,顧小王爺來了嶺南一年,並未有太多建樹。”
顧慈不置可否,“是微臣無能。”
顧慈心中冷笑,如果不是鳳玉檀派人故意搗亂的話,何以會出現那等混亂的場麵?可見鳳玉檀不過是想要借題發揮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