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量放低了腳步聲,連馨公主一把打開房門,卻發現裏麵空無一人,剛才的聲音也在刹那間消失不見。
到底是怎麼回事?
連馨公主正兀自困惑著,卻突然間後頸一痛,尚未來得及發出驚叫,她就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連馨公主,多有得罪!”
來人正是莫輕言,他將連馨公主的衣裳褪去了大半,然後和她一起躺在西院的偏廂裏,樣子要多曖昧有多曖昧。
沈凝香掐算著時間差不多了,拉著顧慈一起去了西院的偏廂,原本不打算讓巧秀跟著,可是巧秀不知從哪裏聽說了此事和莫輕言有關,鬧著一定要跟著去,沈凝香無法,隻得再三警告了不許胡鬧之後,這才將巧秀帶在身邊。
清晨的陽光隨著沈凝香的推門而入照射了進來,連馨公主揉了揉眼睛,她的後頸有些酸痛,因此猛地清醒了過來,昨天她明明來西院捉奸,怎麼會躺在這裏?
一定有哪裏不對勁!
“連側妃,瞧瞧你幹的好事!”
顧慈滿臉陰沉,實際上心裏麵歡喜得很,這是他們合謀的一出好戲,就是為了將連馨公主的名節敗壞。
試問,一個不守婦道的女人,讓她苟且留在將軍府已經是對她的恩賜,她還如何有臉爭世子妃之位?
“我……”連馨公主慌忙將自己胸前大片的春色掩蓋住,驀地發現原來自己身邊躺著莫輕言,她的臉登時通紅,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世子,你聽我解釋,我也不知道怎麼會這樣!”
“連側妃不必說了,事情明明白白地擺在麵前,本世子有眼睛,自然瞧得明白,雖然本世子不願意進你的院子,可是既然你已經成了側妃,就該守婦道才是,如此不檢點之人,如何配做我的側妃!”
顧慈的言下之意,是要休了連馨公主!
“世子,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樣,昨夜我聽到動靜,所以來來這裏看個究竟,誰知道今天早上卻……”連馨公主咬著嘴唇,“一定是有人故意陷害我!”
陷害?
顧慈眯起了眼睛,連馨公主倒不笨,此事的確有人陷害她,自己也是其中之一,隻可惜她永遠都不會知道事情的真相。
“是她,是沈凝香在陷害我!”
連馨公主的纖纖玉指指向沈凝香,隻有沈凝香有這個動機,她感到自己世子妃的地位不保,所以才想要除掉自己,除了她之外,還有誰有如此惡毒的心思呢?
“世子,事情並非如此,昨夜是連馨公主讓在下在此等候,說是世子薄情,竟然將她這位新婚妻子晾在一旁,日後在嶺南的日子,定是孤獨淒涼得緊,所以才讓在下來西院的偏廂伺候。”
“胡說八道!”
連馨公主怒目相向,她何時說過如此不知廉恥的話來?看來莫輕言為了脫身,竟然想要將所有的責任都推給自己。
“輕言……”
巧秀跌跌撞撞地向後退了幾步,她並不知道這個計劃的全部,隻以為連馨公主有令,莫輕言就真的前往赴約,看兩人衣不蔽體的樣子,竟是共度春宵。
沈凝香說得對,男人的話要是能信,母豬都能上樹!
一行清淚順著巧秀的臉頰留下,她哭著跑遠,莫輕言有心想要追,奈何連馨公主卻拉著他不放,“莫公子,你要為本公主做主,本公主何時說過那樣的話?”
莫輕言定了定心思,如今解決此事較為重要,至於巧秀,自有沈凝香和顧慈可以為自己作證。
“公主殿下說過的話,難道您都不記得了?實際上在下也實在替您抱不平,明明您是皇上賞賜下來的人,世子如何能將您晾在一旁呢?就算是召小廝過來伺候,也是應當應分的,隻是下次斷然別找在下,在下有嬌妻在懷,萬不能再行差踏錯!”
莫輕言原本就善於辭令,見到巧秀哭著走開的時候,他心裏麵更是著急得很,當下甩開連馨公主,意思再明顯不過。
“連側妃,如今你還有什麼話好說?雖說嶺南不比金陵,可將軍府裏麵的規矩不能亂,即便你貴為公主,也斷不能行此淫亂之事,若是換做普通人家,你這等行為就該浸豬籠!”
浸豬籠?
連馨公主驚訝地瞪大了眼睛,從頭到尾她都沒有承認做過此事,如何就能這樣輕易地定了自己的罪?
“世子,我真的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何事,我敢用公主之名發誓,今日之事定是有人陷害於我,還請世子還我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