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慶民矢口否認,如果認下了這樣的罪名,哪怕他是朝廷命官,也難逃一死,就算是顧慈當場處死他,金陵那邊也不會有任何異議。
刺殺世子,可是大罪!
“看來朱大人是不準備承認此事了,小五,難道是你主使來刺殺本世子的?”
顧慈假裝苦惱地看著小五,一副手足無措的樣子。
“小的沒有,是朱大人給了小的銀子,讓小的帶著兄弟們刺殺世子,還說事成之後會有更多銀子!”
小五連連磕頭,要是顧慈不肯相信自己,那麼他這條小命可就交待在這裏了!
“世子,依在下看,的確是朱大人指使此人刺殺世子不假,第一,這個刺客不過是拿錢辦事,他不可能冤枉朱大人,第二,朱大人因為世子當日當眾責罰他的事情懷恨在心,所以有作案動機,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點,朱大人因為顧慈在這裏礙了他的事兒,所以急於想要除掉世子。”
莫輕言一一道來,分析得極有條理,句句都說到了朱慶民的心坎裏麵去,因為他的心裏麵就是這樣想的。
可這個小子是誰,竟然對他了如指掌?
“證據呢?那麼你們有證據嗎?如果沒有的話,可別抓錯了人,我不認識這個人,他一定是在胡說八道!”
朱慶民掙紮著,隻要顧慈沒有證據,就不能將他治罪,他確信,顧慈不是那般魯莽之人。
要證據麼?
顧慈輕笑,他的確沒有證據,可如果他想要除掉一個人,並不需要證據。
他乃是錦親王府的世子,堂堂的護國大將軍,如果殺一個想要刺殺他的人還需要證據的話,豈不是太窩囊了?
“莫公子,煩請你宣告嶺南,府尹朱慶民因意圖刺殺本世子,特處以幽禁之刑,終身不得出朱府!”
“世子!”
若是依了莫輕言的意思,顧慈該在這裏就處置了朱慶民才是,何必要大費周章地將他關在朱府呢?
“想要報複一個人,須慢慢折磨才好,一刀殺了他,豈能解你心頭之恨?”
顧慈在莫輕言耳邊輕輕說著,實際上他並非為了莫輕言的情緒著想,而是因為朱慶民到底是朝廷命官,他非天子,豈能輕易行了極刑?最好的辦法就是將朱慶民扣押,至於他為何會死在朱府,那便不得而知了。
也許是抑鬱,也許是被仇人所殺,理由總有很多。
“既如此,那麼一切就聽從世子安排。”
莫輕言終於妥協,他乃冰雪聰明之人,自是理解顧慈的苦衷與用心,更何況,顧慈的建議也不錯,也許慢慢地折磨朱慶民,讓他在不安中死去是對他最好的歸宿。
告示貼在了嶺南最顯眼的位置,老百姓們紛紛圍觀,大家無不拍手叫好。
“如今朱慶民那個狗官終於得到懲罰,咱們老百姓也終於能過上好日子了!”
“誰知道呢,也許世子也和朱慶民是一副德行,咱們隻要過好自己的日子就好。”
眾人七嘴八舌,莫輕言夾雜在人群裏麵,並沒有為顧慈辯解幾句,是非曲直,時間自會證明,不必外人多言。
莫輕言辦妥此事,幾乎是急不可耐地到了朱府,如今朱慶民已然被扣押,這是從前關著那些被朱慶民禍害女人的小屋,整個屋子裏充滿了淫靡的氣味,莫輕言蹙著眉頭,他幾乎可以聞到朱慶民身上糜爛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