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蕭若晴來,寧盛天的表情卻絲毫未變,他對蕭若晴並無感情,左不過是讓自己的太子之位更加穩固,因此才娶了她罷了。
“你喚我來,有什麼要緊事?”
“沒事兒就不能讓你來聊天解悶麼?你別忘了,從前你在大禦的時候,我是怎麼招待你的。”
實際上沈凝香也不知道讓寧盛天到底來做什麼,要是讓寧盛天放了自己,那妥妥是不可能的事情,就算讓他耽誤些許布置兵力的時間也是好的,起碼能讓大禦的將士勝算大一些。
寧盛天也不惱,“凝香,也許你是誤會了,我請你過來,並非是讓你當人質,顧慈那般冷血無情,也斷不會因為你在我的手裏麵,就放棄對南嶽的掠奪。”
請?
沈凝香心裏麵不由得冷哼一聲,她可沒有看出來寧盛天是請她過來的,分明就是用一種極為蠻橫的方式將她和巧秀打暈之後,將她綁到這裏來的。
等等,顧慈?
沈凝香這才反應過來,剛才寧盛天明明提及了顧慈的名字,難道說,在莞城裏麵駐紮的大禦將領,正是顧慈?
見沈凝香一臉懵懂的樣子,寧盛天還以為沈凝香是失落了,因此微微一笑,“凝香莫要傷心,日後這裏就是你的家的,如果你願意,我可以一生一世照顧你,愛護你的。”
沈凝香條件反射地將寧盛天推開,好端端的,寧盛天怎麼突然表白起來了呢?她都已經做好當人質的準備了,偏生寧盛天還不準備將自己當做一個人質對待。
“沒事了,你走吧。”
沈凝香覺得自己受到了驚嚇,她將南嶽的民脂民膏都搜刮來了,按說即使寧盛天對自己有情意,也不至於如此和顏悅色才是。
“凝香,今日我把話放在這兒,不管大禦和南嶽誰勝誰敗,我都不想再次放開你的手了,顧慈不要你,我要!”
也不顧沈凝香還在遊離的狀態,寧盛天深情款款地看了沈凝香一眼,這才轉身離開,吩咐香兒和梨兒好生照顧沈凝香,不得有誤。
此刻,香兒和梨兒也驚呆了,她們隻是在營帳的外麵,又不是隔著十萬八千裏,營帳裏麵的話,她們可是一句不落地聽見了。
她們的太子殿下竟然對沈凝香這個賤人還有情意,這可如何是好?
想起遠在皇宮的太子妃,香兒和梨兒不由得急得團團轉,她們是太子妃派來伺候太子的,如今竟然多出一個沈凝香來,可見這個狐狸精慣會惹事兒,上次放火燒了糧草和彈藥庫,惹得太子受了好一頓責罵呢。
奈何,這件事情已經遠遠地超出了香兒和梨兒的範疇之外,她們也隻有替蕭若晴著急的份兒,卻半點也無法為她分憂解難。
沈凝香使勁地咬了自己一口,這不是夢,絕對不是夢,可是這一天的信息量實在是太大了,竟然讓她一時半會兒有些接受不了。
“巧秀,你說寧盛天是認真的麼?”
巧秀自然也聽見了剛才寧盛天和沈凝香的對話,“依奴婢看,寧公子定是認真的,在大禦的時候,他不就一直追著小姐不放麼?不過,巧秀還是覺得姑爺最好,他一定會來救咱們的!”
顧慈?
沈凝香撇了撇嘴,也就巧秀這麼單純善良的姑娘會相信顧慈了,就算顧慈的心裏麵還有自己,可是他卻不會前來相救,甚至於若是寧盛天再用自己作為人質,顧慈也不會做出退後兩百裏的決定了。
那些事情,那個人,都已經是過去式了!
“少跟我提顧慈,我現在聽他的名字就煩。”
沈凝香用眼神示意了巧秀一下,外麵還有香兒和梨兒在聽著呢,要是知道顧慈可能對沈凝香還有感情的話,免不得又要故伎重演。
巧秀會意地點點頭,“是啊,他都娶了南嶽公主了,可見也是個薄情寡義之人,如今小姐落在南嶽太子的手裏麵,恐怕正襯了他的意呢,不過小姐,寧公子人不錯,他又對你一心一意的,小姐不妨考慮一下?”
話音未落,香兒和梨兒就氣勢洶洶地衝了進來,她們可是再也聽不下去了,寧盛天可是萬千少女心裏麵的神,豈能容這兩個大禦的人如此指手畫腳,拿著她們的神來開玩笑?
“你不過是個被休棄的女人,有什麼資格待在太子殿下的身邊?要是我的話,就立刻離開這裏!”
香兒叉著腰,此刻她也顧不得寧盛天曾經說過要好好照顧沈凝香的話了,沈凝香竟然如此不要臉,要是不將心裏麵的惡氣散出去,她們都要憋死了。
“第一,我有沒有資格待在寧盛天的身邊,不是你們說了算,而是我說了算,第二,我不是你,畢竟你隻是個奴婢,我再不濟,好歹也是將軍之女,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點,這次就算了,要是下次再這樣對本姑娘頤指氣使的,本姑娘撕爛你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