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慈原本就不是真的想要離開,他又不傻,自然知道外麵冷,若不是擔心鍾凝香想得太多,他定是會留下的,既然鍾凝香開了口,那麼就不要怪他了。
“既如此,那就叨擾凝香姑娘了。”
鍾凝香也沒有說什麼,左右今晚就算是顧慈要做什麼不軌之事,她也並不打算反抗,即使顧慈一輩子都想不起來自己的身份也不要緊,大不了回到他們那個破爛的茅草屋,和和美美地度過一輩子,也未嚐不是一件開心的事情。
奈何鍾凝香想的事情並沒有發生,顧慈不過是在房間裏麵打了個地鋪,一直睡到了天亮,也未曾對鍾凝香有任何不軌的行動,可憐鍾凝香呆呆地等到了天亮,一晚上都沒有合眼。
“凝香,你可感覺好些了?”
顧慈睜開眼睛的時候,天已經大亮了,想著雖然不著急趕路,可是不知道為何,顧慈總是覺得前麵有什麼人在等待著自己一般,所以他還是希望鍾凝香能夠快些好起來。
好在鍾凝香的傷勢不重,不過隻是扭傷了腳罷了,昨日因為上了藥,今日已然痊愈了。
“無妨了,我們繼續趕路吧。”
顧慈和鍾凝香重新上了路,鍾凝香卻不似從前那般開心了,經過昨晚的事情,鍾凝香更加可以確信,也許顧慈的心裏麵有個人,可是那個人一定不是自己。
永和鎮。
不知道為何,顧慈在這裏停下了腳步,直覺告訴他,這裏有他要尋找的人。
“我們找個地方歇下吧。”
明明不過是午後的時間,可是顧慈卻做出了這個決定,鍾凝香雖然覺得奇怪,卻也聽了顧慈的話,跟在他的身後走進一家客棧。
“喲,客官,您可好久都沒來了!”
掌櫃的熱情地迎了上去,他可是將最好的上房一直都留給顧慈這位爺,可是他好久都沒有來了,掌櫃的差一點認為顧慈不會再來,將房間讓給其他的客官住,如今看來,他是做對了,因為這位有錢的主兒今日又來了,若是沒有那間上房,他怕是要生氣的。
“你認識我?”
顧慈一臉茫然,自從他出了山崖之後,這還是第一次有人認得他,看來,自己的確是屬於這裏的人。
掌櫃的愣了一會兒,旋即噗嗤一聲笑出來,“哎喲,客官您可真會開玩笑,您可是我們這裏的常客了,小的哪裏能不認識您呢?快別開玩笑了。”
見掌櫃的一副不相信的態度,顧慈也不好多做解釋,哪能見到一個人就和他說自己失憶了呢?若是如此,豈不是人人都要將自己當做傻子一樣了?
因此顧慈並不解釋,隻是向掌櫃的要了兩間房間,雖然掌櫃的覺得有些奇怪,卻也隻是覺得今兒這位爺心情不佳罷了,因此連銀子都不敢討要,畢竟從前顧慈給的已經夠多了,若是得罪了這位爺,日後他的生意也不好做。
“剛才的人認識我,那麼就說明我的確是這裏的人。”
顧慈喃喃自語,也不知道到底是說給自己聽的,還是說給鍾凝香聽的。
鍾凝香的心情有些失落,她雖然離開大禦的時間久了,卻也知道錦親王府該是在金陵,而非小小的永和鎮,而這裏竟然有人認識顧慈,而且好像經常看到他一般,那麼就說明顧慈和永和鎮有非同尋常的淵源。
或者說,顧慈和永和鎮裏麵的某個人有很深的感情,所以骨子裏麵的血液才驅使著顧慈來到永和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