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確是公主的人沒錯,不過並不是公主讓我來的,是我自己要來的。”
自己要來的?
沈凝香不禁失笑,這話若是說給三歲小兒聽,也許他們還能相信,可是自己又不是小孩子,怎麼可能會相信這種無稽之談呢?
奴婢從主,若不是寧如雪讓她來做這種下流的勾當,沈凝香是如何都不肯相信丁香會有這種膽子和心機。
不過,若是寧如雪指使的,那麼這個女人的心思也忒惡毒了些,自己在永和鎮裏麵好端端的,又沒有礙著她寧如雪什麼事兒!
“真的是我自己要來的,和公主一點兒關係都沒有。”
丁香更慌了,看著沈凝香的樣子明顯就是不相信,她若是回錦親王府去鬧,人證物證俱在,她定是要被寧如雪狠狠地懲罰一番的。
“有關係也好,沒關係也好,都不重要,隻是你到底是為何而來?明明我在永和鎮,和你們也算是井水不犯河水,好端端的,為何要來找我的麻煩?”
見沈凝香一副無辜的樣子,丁香不禁恨恨地咬著牙,她家主子的孩子就被沈凝香害死了,可是偏偏沈凝香還是一副沒事兒人的模樣,實在是可恨!
“沈凝香,你自己做了什麼,你心裏麵清楚,難怪老天派了咱們公主來錦親王府,就是為了懲罰你這個賤人!”
雖然丁香並未直接說出寧如雪到底遭遇了什麼事情,不過以沈凝香的聰慧,也猜到了定是因為寧如雪發生了些不好的事情,所以才會派丁香來這裏搗亂。
肚子裏的孩子驀地踢了沈凝香一腳,沈凝香摸了摸肚子,不禁微微一笑,“你走吧。”
不止是丁香,就連巧秀也驚訝地張大了嘴巴,“小姐,這丫頭若是放走了,來日定會來搗亂的,咱們可不能這麼輕易地放過她了!”
“不妨事的。”
沈凝香帶著溫和的笑意,原本她也沒有想過要放了丁香,隻是如今她身懷六甲,凡事都要為了腹中胎兒著想,剛才孩子踢了她一腳,可見是要讓自己大發慈悲,放了丁香了。
“聽見沒有?還不快滾!”
相比於沈凝香來,巧秀的態度就惡劣了許多,她一時都不願意丁香出現在這裏了,免得自家小姐看了丁香不高興。
丁香咬了咬嘴唇,到底什麼都沒說,她作為寧如雪的貼身侍女,自然不會因為沈凝香放過她一次就對沈凝香心存感激,相反的,在出了雲香閣之後,丁香麵露凶光,沈凝香,這可是你自找的!
雲香閣內,巧秀不滿地跺了跺腳,“小姐,你怎麼就這樣輕易地放了那個賤婢?她可是故意來鬧事的!”
“巧秀,你可曾聽過一句話,叫做冤冤相報何時了,更何況,剛才那個丫頭也不過是受了寧如雪的唆使,假設我們真的處置了她,那麼勢必與寧如雪就更加如同水火般不能相容了。”
“那又如何?”
巧秀不服氣,她們本就是有理的一方,在永和鎮裏麵待得好好的,是寧如雪的人來找茬,就算是不相幹的人聽到了此事,也會為她們撐腰的。
“的確,我們沒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不過如今我懷著孩子,凡事還是能免則免,否則動了胎氣就不值當了。”
聽到沈凝香這樣說,巧秀方才點點頭,是了,日後她警惕些就是了,免得寧如雪的人再上門搗亂,她家小姐和孩子才是最重要的。
丁香知道,若是再上門去鬧事已經並非上策,因為一來她已經讓沈凝香看到了真麵目,二來眾人也不會再相信她,最好的辦法,就是想辦法弄掉沈凝香肚子裏的孩子,她家主子受到的痛苦,也要讓沈凝香承受一次。
丁香從錦親王府出來的時候帶了顧慈買給寧如雪的安神香,醫館的大夫說,這裏麵含有麝香,一旦懷孕的女子聞了,就很有可能會流產,因此丁香揣好了香料,想著等到合適時機的時候,將這種香料混在送往雲香閣的車裏麵。
畢竟,香料那麼多,誰都不可能分得清楚哪種是普通的香料,哪種又是麝香,更何況,麝香的味道很好聞,想必沈凝香也不會排斥才對。
想到沈凝香會因此而失去腹中的胎兒,丁香就不禁得意地彎起嘴角,這是沈凝香應該承受的,誰讓她現將麝香送進錦親王府的呢?
丁香早就已經探聽好了,三日之後,就有一批基本的香料送入雲香閣,這裏麵林林總總什麼都有,可就是沒有麝香,丁香偷偷買通了馬夫,讓他先去別的地方待一會兒,她則是偷偷摸摸地放進了麝香在車中,想必香料是要送往雲香閣的,而沈凝香日日都待在雲香閣裏,不愁她不滑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