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慈又換了個帕子,用手試著寧如雪額頭上的溫度,還是燙得嚇人。
“世子……”
寧如雪不禁心頭一陣感動,顧慈可以親自照料她,讓一直養尊處優的寧如雪很是受用。
顧慈卻在這個當口兒脫了衣服,和寧如雪躺在了一處,寧如雪的麵色一紅,她知道早晚都會有這樣一天的,隻是如今她正病著,實在是有心無力,難道顧慈因為在沈凝香那裏受了挫,所以要乘人之危麼?
“我的身子涼些,躺在一處的話,會讓你覺得好過點。”
似乎是看出了寧如雪的羞赧,顧慈耐心地解釋著。
寧如雪的臉色依舊是那麼紅,不知道到底是因為害羞,還是發著高燒的緣故。
顧慈和寧如雪赤裸地躺在一起,他們的肌膚相親,顧慈心裏麵卻是一點兒其他的想法都沒有,倒是寧如雪想起了一件要緊的事情,她嫁給顧慈已經兩月有餘,若是被父皇和王兄發現自己的守宮砂還在,實在是丟臉。
“實際上如雪的身體也沒有什麼要緊的……”
寧如雪的聲音小小的,卻是主動朝著顧慈靠過去,她催眠著自己,反正當時嫁給顧慈的時候,就已經想到會有這樣的一天,而且,作為男人來講,顧慈實在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聰明如顧慈,自然明白寧如雪話裏麵的意思,更何況他們此行的目的地乃是南嶽,這件事情瞞得過錦親王府的人,卻是瞞不過南嶽的人,若是他們因此刁難於他的話,豈不是因小失大?
再者說,既然已經娶了寧如雪過門,這件事情是免不了的!
凝香,我隻能對不起你了!
顧慈心下一橫,既然寧如雪說自己的身子不要緊,那麼就當她不要緊好了!
顧慈的動作並不溫柔,好像是在完成一件艱難的工作一樣,倒是寧如雪緊緊閉上雙眼,心境已然發生了變化。
都說女人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如今寧如雪已經是顧慈的人了,完完全全地屬於顧慈這個人了,她感到身體撕裂般的疼痛,心裏麵卻是甜蜜的。
如今顧慈要了她,就說明這個男人心中是有自己的。
也許是太累了,也許是因為還發著燒的關係,寧如雪昏昏沉沉地進入了夢想,顧慈卻是怎麼樣都睡不著,事到如今,無論是從行為上,還是從身體上,他都已經背叛了沈凝香,想必沈凝香知道了此事,定是更加不肯原諒自己了。
顧慈覺得頭疼,他必須要加快與鳳玉檀之間的計劃,否則這樣的日子已經會將他折磨死的。
顧慈也不知道自己是如何睡著的,待到第二日醒過來的時候,顧慈看到還在身邊的寧如雪,不由得長長地歎了一口氣,躡手躡腳地下了床。
寧如雪被顧慈的動作驚醒,不由得睜開眼睛,“世子,你醒了。”
“好些了嗎?”
顧慈親自用自己的額頭來試了試寧如雪的溫度,覺得溫度下來一些了,方才緩緩地吐出一口氣,“看來好些了。”
寧如雪恍了恍神,就在幾日之前,顧慈還不是這樣溫柔,如今的顧慈,倒是讓她有些不認識了。
不過,寧如雪真是喜歡極了這樣的顧慈!
“無妨,我們可以趕路了。”
寧如雪知道,顧慈著急趕到南嶽,因為隻有那裏才有草蠱婆,才能救得了顧王爺。
誰料顧慈卻是搖搖頭,“你的身子要緊,還是再休息一天吧,否則父王的身子還沒有好,倒是將你拖垮了,母妃和父王若是知道了,定是要怪罪我的。”
見顧慈堅持,寧如雪也隻好點了點頭,心裏麵堅定了若是到了南嶽,她定是要為顧慈說上幾句好話的決心。
“什麼人!”
正在此時,外麵傳來了一陣打鬥的聲音,顧慈連忙護在寧如雪的身邊,讓寧如雪先穿好了衣服之後,才警醒地聽著四周的動靜。
這地方荒郊野嶺的,難道是劫財?
“世子,我好害怕!”
寧如雪一個勁兒地往顧慈的懷裏鑽,顧慈也隻好摟過寧如雪,“別怕,有我在。”
“世子,世子妃,外麵來了一群馬賊,看樣子是來劫財的,要不,我們給他們些銀子,讓他們放行吧。”
顧慈眼裏麵的寒光乍現,他的心情正不好呢,就有一群不要命的馬賊送上門來了,正好可以讓他解氣。
“這些人貪得無厭,我們給他們一百兩,他們會要一千兩,唯一的辦法,就是斬草除根,也可以為民除害了。”
“是,屬下遵命!”
顧慈和寧如雪帶的人不多,卻各個都是精兵強將,不一會兒的功夫,馬賊紛紛潰敗,卻一直繞在原地不肯離開,看這群人的樣子定是大戶人家,若是劫下了,他們這一年就不用再做事了。
正在兩方僵持的時候,顧慈突然眉頭一蹙,不好!怪不得這些人一直不走,原來是在等待幫手,聽這陣馬蹄聲,來的人怕是不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