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寧如雪的眼淚就這麼自然而然地流了出來，眼圈也跟著紅紅的，一副十分愧疚的模樣。
對不起？
沈凝香幾乎要仰天長笑了，她不得不佩服寧如雪的演技，且不論她是否是被迫嫁入錦親王府的，就看她剛才的表現，分明就是演給自己看呢。
也好，這樣的女人正好可以和顧慈狼狽為奸，做一對神仙眷侶！
“如雪公主不必放在心上，我和顧慈之間早已經恩斷義絕，所以你根本不用感到抱歉。”
沈凝香幾乎是在咬著牙說的，如果沒有寧如雪的話，那麼她想必現在還和顧慈好好的，不過也好，她可以早日看透這個男人的真麵目。
男人沒有一個是好東西！
聽了沈凝香的話，寧如雪不禁破涕為笑，“還是凝香姐姐最好了！”
沈凝香不想再和寧如雪說話，她怕再說幾句話，她就要忍不住吐出來了，沈凝香是個真性情的人，慣是不會說假話的。
“如雪，看也看過了，我們走吧。”
顧慈覺得自己一刻鍾都待不下去了，看著沈凝香和陳玉林在一處，他隻覺得刺眼得很。
“怎麼，世子和世子妃這樣急著要走麼？”
沈凝香開口道，她拉著陳玉林來到顧慈的麵前，既然顧慈和寧如雪到望江樓來耀武揚威，她沈凝香若是任人欺負，豈不是像個軟柿子了？
“我們還要去南嶽，所以著急趕路。”
“喲，原來是急著要去見老丈人，怪不得呢。”
沈凝香的話說得尖酸刻薄，卻始終覺得不解氣，不過沈凝香將她的這種行為歸咎為自己是個孕婦，聽說孕婦的脾氣都不是太好。
顧慈想了想，終究沒有將顧王爺的事情告訴沈凝香，以沈凝香的性子，她雖然怨恨自己，卻不會不理會顧王爺，定是要跟著著急的。
顧慈再也不想將沈凝香卷入這些是是非非之中了，因此轉過身去，“不勞你費心，如雪，我們走。”
寧如雪小鳥依人一般依靠在顧慈的身上，好似沒有骨頭一般。
“顧慈！”
沈凝香突然叫住了顧慈，有一個問題，她今天必須要弄清楚。
顧慈猛地停住了腳步，天知道他有多想要多看沈凝香幾眼，可是他怕自己的自製力不足，說出不該說的話，做出不該做的事情來。
“顧慈，如果再給你一次選擇的機會，你會選擇我還是她？”
這個她，在場的人都心知肚明，就是南嶽公主寧如雪。
寧如雪也沒有開口，這個問題，她同樣想問，隻是她不方便開口罷了。
“我會選擇如雪。”
話音剛落，再沒有一絲猶豫的，顧慈帶著寧如雪走遠，諾大的望江樓裏麵，隻留下沈凝香悵然的身影，還有巧秀和陳玉林兩個人麵麵相覷。
以沈凝香驕傲的性子，本是不會問出這樣的問題來，隻是到底沈凝香的肚子裏麵還有顧慈的骨肉，原本以為顧慈會顧及他們的孩子而有所猶豫，如今看來，倒是她多慮了。
顧慈，到底是個薄情的人！
罷了，罷了！
沈凝香苦笑著，她的最後一絲希望也斷了，看來顧慈和寧如雪此番前來，的確是專門嘲笑於她的，她不該對顧慈還有幻想的。
“小姐，別傷心了，也許姑爺他有苦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