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殿下!”
顧慈有些著急地喚了一聲,果真看到寧如雪抬起頭來,對著他笑了笑,然後朝著顧慈走過來。
“我有話要對公主殿下說,你們先退下。”
顧慈到底也是錦親王世子,禁軍隻是奉命看管,卻不代表顧慈是個犯人,因此略微思索了一下也就退下了,隻留得顧慈和寧如雪在原地。
“世子可是有話要對如雪說?”
今日這般近距離地接觸,寧如雪更是借機細細地打量了顧慈一番,劍眉星目,氣宇軒昂,做她的夫君也不虧,也不枉費自己的父兄費盡心機,一定要自己來接近這個男人。
顧慈微微頷首,看寧如雪也是個通情達理的女人,因為看到自己有話要對她說,竟是連周圍的侍女都遣散了。
“如雪公主,在下並沒有冒犯的意思,隻是剛才皇上說要為在下賜婚,而對象正是如雪公主,我想,這其中定是有什麼誤會,因此特意來向如雪公主解釋清楚。”
誤會?
寧如雪低低地笑了起來,由此看來,顧慈並不明白其中的緣由,因此才會產生這樣愚蠢的想法,不過若是如此,事情就變得更加有意思了,顧慈之所以不肯這樣做,不就是因為沈凝香麼?
不過沈凝香是什麼東西,也敢攔住她的去路!
寧如雪雖是心裏麵這樣想著,表麵上卻是裝出一副無辜的樣子來,“如雪不明白世子的意思,還請世子明示。”
“是這樣的,我已經有了世子妃,而且我們很是恩愛,顧慈不過是錦親王世子罷了,若是論起身份來,自是比不得那些皇子的,所以還請如雪公主考慮清楚,在下絕對不是你的良配。”
顧慈因為著急,所以說起話來語速也有些快,他想著,若是寧如雪肯主動撤了這門親事,那麼自然是皆大歡喜的。
隻可惜,顧慈想得有些過於美好了,因為寧如雪是絕對不可能主動撤了這門親事的。
“世子的話,如雪明白了,許是因為如雪不夠好,所以入不得世子的眼,實在是如雪的不是了。”
寧如雪說著眼裏麵隱隱約約地有些淚花,竟是讓顧慈有些著急了,他的意思並非如此,隻是無意之間傷害了寧如雪。
“如雪公主誤會了,在下並不是這個意思……”
“既然不是這個意思,那麼如雪和世子的婚事也就沒有問題了,這本是我父兄提出的婚事,如雪一個女孩子家,婚事自然是父兄做主的。”
寧如雪話裏麵的意思,已然是將自己撇的幹幹淨淨了,就算是顧慈再多說,也是沒有任何意義了。
顧慈歎了一聲,他算是白說了,看來寧如雪是不願意幫忙了,也對,她一個女孩子家,要如何啟齒這樣的事情呢?
隻是若是如此,那麼他們的婚事就是板上釘釘的了!如今沈凝香還不知道這個消息,若是知道了,她要如何是好呢?
“世子請不必擔心,即使如雪嫁給了世子,也不會影響世子和世子妃之間的感情。”
寧如雪微笑著看著顧慈,可是心裏麵卻是已經對沈凝香恨之入骨,在沈凝香被抓到南嶽皇宮的時候,寧如雪就對這個女人略有耳聞,她當時已經是世子妃,卻和她的大哥寧盛天勾勾搭搭不清不楚,害得太子妃蕭若晴整日愁眉不展,自己就要嫁給顧慈,定是要奪了沈凝香的寵愛,讓她知道什麼叫做一報還一報!
顧慈歎了一聲,拱手離開了,他並不在意寧如雪是不是要爭寵,因為自己肯定不會喜歡這個女人,即使他傾國傾城也好,美若天仙也罷,自己的心裏麵,始終都隻有沈凝香一人。
隻是顧慈是了解沈凝香的,她的眼裏麵揉不得沙子,寧如雪若是進了門,隻怕她是受不了的。
顧慈被帶到一個極為偏僻的房間,四周都有禁軍的把守,顧慈在房間裏麵來來回回地踱著步,卻是一點辦法都沒有,如今父王危在旦夕,他非但不能出手相救,反而被困於此,不知沈凝香會如何著急。
錦親王府。
果不其然,沈凝香緊緊蹙著眉頭,顧慈已經去了幾個時辰了,按說他早就應該回來了,可是天色都已經擦黑,卻還是沒有顧慈的任何消息。
偏偏顧慈是一個人進的宮,竟然也沒人能夠告訴沈凝香關於顧慈的任何消息,因此如今沈凝香能夠做的事情就隻有等待。
“慈兒怎麼還不回來?”
王妃緊張地搓著手,她自然也看到了那張字條,她擔心顧王爺,自然也擔心顧慈,如今顧慈一去不複返,難道是字條的主人對顧慈做了不利之事?
“母妃放心,顧慈不會有事的,定是皇上因為一些事情留下了顧慈,皇命不可違,想來顧慈也是身不由己。”
沈凝香說對了,顧慈的確身不由己,隻是他不得已的事情並不是為了顧王爺的蠱毒,而是他的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