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沈凝香已經偷偷地來到了屯放糧草的地方,嘴角揚起一抹邪魅的弧度,因為隻要她再拿到一個火把,那麼一切就大功告成了。
隻要燒了糧草,想必寧盛天定不會再找顧慈的麻煩了,沈凝香幾乎可以確定,寧盛天定是用自己和顧合頤作為要挾,去逼迫顧慈做些不情願做的事情。
“抓住她!”
正在此時,香兒尖利的聲音劃破天際,謝天謝地,她終於找到了沈凝香,左右人沒丟就好,至於此事,她定是要告訴太子的。
沈凝香雖然有些功夫,到底快不過四麵八方圍過來的士兵,想著顧合頤還在他們的手裏麵,投鼠忌器,沈凝香不敢輕舉妄動,因此隻得束手就擒。
該死的,棋差一招,隻要他們晚些過來,自己定是能找到火把,然後將寧盛天的糧草燒個一幹二淨,看他還如何和顧慈對峙。
沈凝香心裏麵的這些小算盤自是不能讓南嶽的人知道,因此隻是裝出一副無辜的表情出來,“喲,這是怎麼了?”
怎麼了?
香兒慘白著一張臉,沈凝香失蹤的事情差點嚇得她連半條命都沒有了,偏生這個女人還如此輕描淡寫,可不就是將她們奴才的性命不當回事兒麼?
“帶回去!”
沈凝香被數十個士兵圍著帶回了營帳,見沈凝香回來,顧合頤興衝衝地站起身來,“娘親!”
香兒沒有好氣地瞪了顧合頤一眼,“叫什麼叫,現在給我好好地看管她們兩個人,若是再丟了,唯你們是問!”
識時務者為俊傑,沈凝香知趣的沒有說話,反正她不過是出去逛逛,又不是沒有回來,若是那兩個奴婢真的向寧盛天告狀,她倒是求之不得。
趁此機會將這兩個眼線除去,豈不是美事一樁?
不出一個時辰,寧盛天果真回來了,他臉上帶著滿滿的得意之色,讓沈凝香極為看不過眼,如此一來,就更加印證了她的想法,寧盛天這個卑鄙小人,果真用自己和顧合頤去要挾顧慈了!
“世子妃,我要告訴你一個好消息!”
寧盛天屏退左右,絲毫沒有看到沈凝香難看的臉色一般。
好消息?可是於本世子妃而言,並不一定是好消息吧,沈凝香腹誹著,但到底還是洗耳恭聽。
“世子妃難道不想知道麼?”
看著沈凝香興致缺缺的樣子,寧盛天眯起了眼睛,他倒是忘記了,沈凝香並不是南嶽的人,她心裏麵應該並不會高興才是,更確切地說,沈凝香應該為顧慈擔心。
隻要想到沈凝香對顧慈的擔憂,寧盛天的無名火突然就冒了出來,沈凝香如今是他的階下囚,是他的女人,可是她的心裏麵卻是念著她從前的男人!
“無論我是否想要知道,太子同樣會說,不是嗎?”
寧盛天頓了頓,旋即哈哈大笑,“沒錯,不管你是否想聽,我都會告訴你,顧慈已經退後兩百裏,不出幾日,想來這兩百裏就會真正屬於我們南嶽了,世子妃,你可知為何我能擊退顧慈?”
沈凝香華麗麗地翻了個白眼,如果硬碰硬的話,顧慈絕對不可能吃虧,唯一的可能性,就是寧盛天手裏麵握著顧慈的把柄。
而那個把柄,正是自己!
“卑鄙之舉,不提也罷!”
沈凝香幾乎是咬著牙說出來的,倘若她能打過寧盛天的話,恨不得現在就將寧盛天揍成豬頭,之前如何都不要緊,隻是現在寧盛天竟然真的用自己和顧合頤為質去威脅顧慈了。
“世子妃該是聽說過勝者為王敗者寇這句話,不管我用什麼辦法,隻要贏了,就是最後的勝利者,到時候青史留名的會是我寧盛天,而不是顧慈。”
沈凝香不屑於與寧盛天爭辯,事實上,她的心裏麵滿腔怒火,就是不知道要如何發泄出來,剛才就是棋差一招,若是再有一會兒,她就可以燒了寧盛天的糧草,看寧盛天還如何得意!
南嶽的營帳充滿了一片喜慶的氣氛,大家都在為寧盛天能夠不費一兵一卒拿下大禦兩百裏而慶賀,而這個時候,香兒上前說了幾句話,成功地讓寧盛天變了臉色。
寧盛天不是香兒和梨兒這等頭腦簡單的人,稍微想了想就知道沈凝香想要做什麼,看來果真不能放縱沈凝香在軍中四處行走,否則來日自己的後方岌岌可危。
“若是太子不放心的話,盡管不讓世子妃留下便是,何苦要……”
香兒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寧盛天用手勢打斷了,雖然香兒的話不錯,若是將沈凝香帶到一處相對隱蔽的地方,不但可以免了沈凝香搗鬼之憂,同樣可以讓顧慈找不到沈凝香,免得他派人來襲。
隻是,寧盛天就是想要讓沈凝香留在身邊,哪怕危險也好,哪怕時間短暫也好,寧盛天該死地迷戀上了這種危險又甜蜜的感覺,隻是寧盛天未免太過於自信了,就是因為他的自信,才導致寧盛天最後的失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