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膩歪夠了,顧慈還邀請沈凝香一起去找王妃,可是沈凝香卻連忙惶恐的推開那人,一副打死也不去的樣子。
開玩笑麼?她跟王妃不對盤,又是要把常如昔給踢出去的,那老惡婆婆還不把自己給吃了。
顧慈也沒有勉強,又在她的額頭上輕啄了一下才出去。
出了門,走了個拐角,顧慈連忙從懷裏掏出個藥瓶倒出一粒藥丸幹吞了下去。剛剛跟沈凝香的親熱雖然不至於說特別的激烈,但是考慮到他是傷者也著實有些危險。
平息了一下躁動的內息,顧慈才整理了一下衣服朝著王妃的房間走去。
一進門,顧慈就看到了正在替王妃捶肩的常如昔。掃了這個女人一眼,顧慈麵無表情的跪下行了個禮,嘴裏恭恭敬敬的問了聲安。
“給母妃請安。”
王妃笑的合不攏嘴,嗔了顧慈一眼就讓他趕緊起來,“你這孩子,平日裏也沒見你這麼勤快的給我請安。今兒怎麼來了?”
顧慈也不惱,笑眯眯的坐在王妃的下手沒個正形的看了一眼常如昔這才不慌不忙的說了起來。
“母妃還真是了解孩兒,無事不登三寶殿,昨天表妹找我,閑談之間才想起來表妹已經年紀不小,總拘在母妃身邊也有些不像話,今兒個來問問母妃有沒有看上的世家公子,給兒子一些建議,兒子也好早點去找人幫表妹說媒。”
突兀的聽到顧慈說起常如昔的婚事,王妃有些疑惑的在兩人之間掃了一眼更加疑惑的問道。
“怎麼,誰在外麵跟你說什麼了麼?”
王妃的本意是想讓常如昔到自己府裏來,若是說有了這麼善解人意的好媳婦,總比看著沈凝香那張臉的好。
起碼不會分分鍾氣的自己少活二十年。
但是,聽顧慈這口氣,很明顯不是想讓常如昔到自己房裏去。
莫非,在自己不知道的時候,兩人之間發生了點什麼,然後顧慈對這個表妹有些意見了?
看著顧慈沉著一張臉,王妃也不好說再把常如昔留在身邊兩年,輕咳了一聲,拍了拍常如昔的手惋惜的說道。
“唉,如昔這麼好一個姑娘若是不在我身邊了,心裏麵總覺得空落落的。不過,也總不好因為我的喜好而壞了你的婚事,如昔若看上哪家的公子,便跟你表兄說一聲,姑母自會為你做主。”
王妃的聲音還沒落,背後就傳來一陣抽泣聲。
抬眸看向常如昔,隻見她著了一身藕荷色的裙子跪在那裏啜泣,眼淚滴滴答答的滴在裙子上,洇出一片片暗色。
王妃一看到常如昔哭成這個樣子,連忙坐直身子安慰道:“你這是怎麼了,如果是舍不得,成了親一樣能來看姑母。若是擔心我們給你挑的人家不好,你放心就是了,有姑母在,肯定不會讓你表哥給你選什麼阿貓阿狗出來。”
常如昔上氣不接下氣的抽噎了一下,擦了把淚,可憐兮兮的靠近王妃的懷裏小聲說道。
“我不是擔心,我隻是,隻是沒想到會這麼快。在王府的日子多虧表哥和姑母照拂才能如此的安穩,如今要是就這麼走了,如昔實在是舍不得。而且,如昔…如昔確實不想這麼早,這麼快離開…表兄不要如昔了,如今連姑母也不要如昔了麼?”
這一哭,端端的是梨花帶雨,這一訴,也說的是聞者心寒。
王妃也是紅了眼睛,拉著常如昔的手一陣感歎。
“哎…是姑母對不起你父母,是姑母沒福,連一個順心的兒媳婦都討不到。”
摸了摸常如昔的腦袋繼續歎息著說道。
“好孩子,姑母知道你孝順,隻是你總歸是要嫁人的,若是有了良人,姑母也不好總把你扣在身邊不是?傳出去了,少不了說我們錦親王府仗勢欺人,就算是不說我們,也得說你吧?錦親王府說白了還有顧慈一個男兒在,如果你來這裏小住,別人倒不覺得有什麼,但是時間久了,別人未必就不會對你的清白說三道四的,到時候想再嫁人,恐怕就難了。”
“如此一來,倒是如昔不懂事了。”
常如昔從王妃的懷裏出來,抹了把眼淚跪到了王妃的腳下,抬起小臉,一臉正色的說道,“如昔的清白如昔知道,如今讓別人去說三道四還不如先一頭撞死以表清白。”
說吧,常如昔竟然起身就往旁邊的柱子上撞去。
身形之快,倒是讓別人難以相信她是在作假。
“如昔…”
王妃驚呼,一臉慌張的想要去拉人,而顧慈眸色微變,任由那人作。
那常如昔一見顧慈竟然真的不來拉她,頓時減了衝撞的勢頭,隻在柱子上“咚~”了一聲,那額頭上微微見了紅,便癱軟在了地上。
顧慈冷哼了一聲,這兩人一唱一和,當真是演的絕配。
“鬧夠了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