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沉默的走了一路,眼看著駙馬府就在眼前了,念長安便是輕聲道:
“我會遵守約定的。”
隻要你也遵守約定。
身後的人猛然一頓,便是突然抓住她的胳膊,然後將她給拉了過來。
念長安轉了半個圈,黑色的長發便是在那空中劃出了一道極為優美的弧線,她被他狠狠的抱在了懷中。
“……你就這樣,歡喜他嗎?”那人又一次輕聲問她,聲音顯得有些沙啞。
念長安在他的懷中慢慢的閉上了眼睛,然後卻是輕歎一般的說道:
“……喜歡的快要死掉了。”
抱著她的身子便是猛然一顫,念長安被公子無色又是拉了出來,念長安抬起頭,卻是對上了他的眼睛。
他正看著她,眼波強烈的波動著,像是有千言萬語要從裏麵衝出來似的。
她為什麼才剛剛發現呢?是這麼相像啊。
公子無色的嘴唇顫動了幾下,像是要說些什麼,卻是被念長安輕輕的給捂住了。她緩緩垂下了眼眸,良久才是輕聲說道:
“……不要說。”
說罷,便是慢慢的推開了公子無色,一個人向著那駙馬府的大門走去了。
隻留下公子無色一個人靜靜的站在原地看著她的身影慢慢的走遠,最後消失在那夜色之中。
半晌,那原是站著一個人的地方確實不見了人影,隻留下一聲輕歎,像是要融化在那有寒風之中。
小皇帝不在皇宮,他已然不要了他的天下。
他隻想要找到唯一可以牽動自己心髒的那一個女子,獨一無二的女子。
“皇上……您,您這樣是不是……”
小皇帝卻是搖了搖頭,然後說道:“不要再叫我皇上了,那天下,你以為是我能夠決定的了的嗎?”
旁邊的小太監聞言卻是一愣,下意識的說道:“您不是將那完顏烈給……”
“你真當是我將他給那個的嗎?若不是他自己想要這樣……你以為就憑那一封破書信,就可以將他幹掉嗎?”
脫離了皇帝帽子,他便是變回了一個普普通通的少年人,臉上還是掛著淺淺的微笑:“你可是真是小看那個家夥了。”
小太監茫然的看著他,卻是有一些二丈摸不到頭腦。
他便是低聲說了一句什麼,小太監沒有聽清楚,便是下意識的又是問了一遍:“皇……公子你說什麼?”
他卻是搖搖頭,然後站起身說道:“嗬,泰勒那個有色心沒色膽的色胚,竟是霸占著白漣姐姐那麼就都沒有進一步,當真是沒用,還不如快些滾回他的那個狗蛋雲族!”
小太監一下子便是聽到他爆粗口還有些不敢置信的睜大了眼睛,剛想要說些什麼,便是看見他向外麵走去:“我可是要去看看白漣姐姐了。德順,你能打得過那家夥吧?”
小太監德順便是下意識的點了點頭,然後說道:“哎?打過沒有,能平手倒是可以的……”
於是他便是聽見他的主子哈哈笑了一聲,便是毫不留情的將他推到了火坑之中:
“那就是像昨天一樣吧,你先上,把那家夥給攔住,我再偷偷溜進去。”
“哎?皇……公子!”
先撇去小太監德順的悲慘生活不提,便是再說那雲瑾和雲瑤。
雲瑾便是從那黑衣人的手中接過了那書信,展開一看,卻是慢慢的皺起了眉毛。看完之後,便是直接用內勁將那書信給震成了碎片。
雲瑤看著雲瑾皺起眉有些嚴肅的樣子,便是擔心的說道:“……發生什麼事了嗎?”
雲瑾便是輕輕的在她的額上親了一口,然後便是輕聲道:“……皇上不在皇宮裏麵。”
雲瑤驚訝的睜大了眼睛。
“皇上不是臥病在床嗎?”
“那隻是一個借口而已。”雲瑾便是輕聲道:“真正的皇上已經不知被弄到哪裏去了,而鳳傾陽便是正在整集兵隊,密謀造反。”
“啊?”
雲瑾慢慢的握緊了手,但是在觸及雲瑤的時候,便是又是化作了滿腔柔情,之間他便是輕聲道:
“若是他當真感逼宮,那我必是讓他又來無回!”
事情一切都是來得那般的突然,那一天,念長安還記得陽光極其的明媚,但是那可怕的黑騎兵便是在瞬間便是包抄了皇宮,鳳傾陽便是慢慢的走上了那一個人人皆是想要登上的位置,對著那敢怒不敢言的文武百官低低的笑了起來。
“天下,竟是如此的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