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長安的腳步頓了一下,卻是下意識的說道:“晚歌你的臉……”
晚歌微微笑了一下,便是慢慢的垂下了眼睛,然後輕聲道:“……是王爺將我的臉複原的。”
念長安聽到鳳傾陽便是不動聲色的皺了皺眉,然後又是說道:“你是……怎麼回來了?”
晚歌卻是道:“群主,我聽到消息了。”
念長安聞言便是點了一下頭,然後又是想到了什麼,便是道:“晚歌,你可將你的那些迷藥給我嗎?”
晚歌卻是道:“群主可是明天要去劫獄?”
念長安的心髒在她說到劫獄之時便是猛然一縮,然後便是壓低了聲音道:“是的,我現在也是偷偷從牢獄之中逃出來的。”
晚歌的臉在燈火之中顯得十分的朦朧,念長安便是聽見晚歌輕聲說道:“……是嗎?”
念長安不知為什麼便是有種不好的預感,這樣的晚歌感覺太過危險,就像是換了一個人一般。晚歌給她的感覺便是一直都是像是一道溫和的水一樣的,但是現在的晚歌卻是洋溢著黑暗的氣息,簡直讓念長安有一些無措。
晚歌便是突然道:“那群主可是要小心了。”
說罷,便是從自己的懷中掏出了一個白色的藥丸狀的東西。
念長安見狀便是下意識的鬆了一口氣,沒有任何防備的伸手去拿。晚歌製作的迷幻藥可以食用,也是可以直接將它捏破,裏麵的粉末便是會是直接就從裏麵飛出來。
念長安從一開始便是對著晚歌是無條件的絕對信任,所以當晚歌將那藥丸捏破,裏麵的粉末全線灑出來之後,念長安簡直不敢置信。
她的視線已經開始模糊了,可是她還是睜大了眼睛,直直的看著晚歌,從喉嚨裏麵發出了一聲模糊的叫聲:“……為什麼?”
晚歌的身子便是猛然一顫。
她從來……從來便是沒有想過,背叛她的人……竟然會是她。
晚歌麵無表情的看著倒在地上的念長安,卻是有一滴淚水緩緩的從她的眼角緩緩流下,掉落在那淺色的衣裙之上,便是形成了一個小小的圓圓的深色水漬。
那門緩緩打開了,便是出現了一個修長的身影。他穿著一身白衣,麵容華貴,帶著淡淡的冷意,就像是一個處事未深的年輕貴公子一般。
但是這僅僅隻是一個表象而已,就像是罌粟花一般,明明是美麗迷幻的外表,卻是擁有最為蠱惑的毒性。
鳳傾陽緩緩的走到晚歌的麵前,卻是輕輕的將他的麵頰貼在了晚歌的麵頰之上,十分親昵的模樣。
他便是看著那躺在地上的女人惡毒的笑了笑,然後輕聲讚揚道:“……做得很好,晚歌。”
晚歌沒有說話隻是直愣愣的盯著那地上的念長安,眼神茫然。
鳳傾陽見她這副樣子,便是幾不可察的皺了一下眉毛。
他便是冷聲道:“……怎麼回事,怎麼催眠了竟是會變成這副樣子?”
門外便是響起了一個男人的笑聲,那人緩緩的走近,卻是一副全身漆黑的模樣。湊近一看,卻是那人將自己全部都是包裹在那黑袍裏,隻有沙啞的聲音從裏麵泄露了出來。
“……凡是都是有代價的,若是我讓她的神智清明。她便是有了理智,便是會是思考,那麼她早晚便是會看出破綻……這是你想要的嗎?”
鳳傾陽想了一下,卻是還是輕聲歎了一口氣,然後便是道:“……那就等到一切都結束了以後,再是將她給弄回來吧。到時候再將她的記憶消除便是了。”
那裹在黑袍之中的人便是笑了笑,然後便是道:“我就是喜歡你這一點——心狠手辣。”
鳳傾陽卻是冷冷,然後便是看著那窗子前麵的落花,然後便是像是說了一句別的什麼話:
但是卻是模糊在那冷風之中了。
豎日。
念長安是被那鳥鳴之聲給驚醒的,她的腦海之中一片空白,便是怔怔的看著那已經是陽光鋪滿大地的窗外。
已經是……午時了嗎?
然而就在那一瞬間,昨天晚上的一切都在腦海中滾了一遍,念長安便是失聲叫了出來:
“完顏烈——”
念長安猛然便是跳了起來,但是卻是腳一軟再度是摔在了地上,潔白的手臂上便是立刻被那粗糙的地給磨破了一大塊皮。
專心的痛。
但是念長安卻是不管不顧,又是掙紮著爬了起來向著前麵跑去,眼淚落了滿麵,心髒也是開始突突的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