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辰番外(分手後)19(1 / 2)

婚事沒那麼順利,第一個反對的人就是江皓。

我給他打電話後的第二天晚上他人就飛過來,不知道從哪兒搜羅來的一疊樂譜和打口碟一起扔在我麵前。

江皓瞪我,有良心嗎你?啊你,你怎麼回事?你還記得你跟她怎麼走過來的嗎,江瞳呢,你這樣要把江瞳也當你們倆的犧牲品是嗎?

我說不是。

然後他又要卻問江瞳,為什麼不告訴他我躲在這兒。

我攔住江皓,有什麼事你問我就行了,她這幾天懷孕反應大不舒服。

江皓冷笑著看我,你也會心疼人了?

我低下頭,餘光看到被江皓扔撩一地的東西,那些打口碟傻我修的,那些樂譜是我寫的,裏麵還夾著幾張陳湘的照片。

兩年了,我拒絕去想,拚了命想忘記的那張臉就這麼突如其來的出現在眼前,手腕上的傷疤也好像在提醒我一樣發出陣陣刺痛。

出國的時候我沒帶走任何一件會讓我想起陳湘的東西,到了現在時過境遷,再冷靜的回顧,我比當初更能理解自己對她造成的傷害有多深。

江皓走之後,我一個人把那些東西收好。

有時候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我和陳湘就走到了現在這一步,說分手的時候,出國的時候,其實誰也不會想到結局會是這樣的。

江皓的到來,讓我第一次不得不去思考這個問題。

愛過,而且愛的特別深。

可能愛著愛著就變了吧。

每個人都有過去,也都會成為其他人的過去,而我已經為那段過去盡力了,即使我有穿越時空的月光寶盒,我依然沒能力去改變什麼,除了一起抱著毀滅。

一段彼此折磨的愛情卻始終看不到希望的感情,我認輸,我放手。

可是除此之外,我無話可說。

因為我已經沒有回頭的路了,更不願意再多傷害一個人。

那天江瞳哭了,認識以來就很少見到她哭,看到我進房間她就抹掉了眼淚。我走過去拿紙巾幫她擦眼睛,笑著若無其事的問她,怎麼哭啦,是不是要結婚了害怕了?

江瞳搖頭,握住我正放在她臉上的手。

我經曆過兩段愛情,甚至前一段更加刻骨銘心水深火熱,但婚姻的意義在於,這輩子,我的妻子就隻有江瞳一個。

江瞳的父母一樣很寵愛她,江瞳的爸爸相對更開明些,在我們回國前通過電話就告訴我他眼裏沒有什麼門第觀念,我在美國這兩年的成績他差不多也知道了,可能和大富大貴沒什麼關聯,但我有自信能給江瞳足夠好的生活。

我能負擔她衣食無憂,也能讓她和其他愛美的小姑娘一樣買名牌包,開跑車。

我還會給她一輩子不變的關愛。

婚事終於落實下來,按照江瞳父母的意思,我們的婚禮還是在s市辦,雖然江瞳家在北京,但是我爸這兩年又回到s市定居了,兩家的親戚朋友也是那裏更多一些。

回國的第一件事還是陪江瞳見她父母,所以機票定了到北京的。

十幾小時的飛行就算是頭等艙也會疲憊不堪,為了照顧江瞳我始終沒闔過眼,看著她睡著的時候嘴角都掛著笑,真的很可愛。

對我來說,她真的是一道光,永遠那麼明媚。

可惜我萬萬沒有想到的事,在這次旅途的最後一程,我會見到陳湘。

說毫無觸動是不可能的,甚至在看見陳湘那一眼,我第一個小意識的動作竟然是鬆開了握著江瞳的手。

那是一種習慣,存在了太久,即使被硬生生的封存在身體裏兩年,好像也能在見到她的一瞬間被激活。

而下一刻,我重新握住江瞳的手,比之前更用力。

這是一種選擇,並不比任何習慣來的輕。

但是陳湘過的不好,一眼就能看出來,不再是那個剛從英國回來時就連生病都要自己美的明豔動人的姑娘了。我第一次在她眼裏看到疲憊和恐慌,讓我也覺得手足無措。

可觸動更深的仍舊是江瞳正在很努力的嚐試著抽出被我握在手心的手。我不能讓她在那麼懂事那麼乖,也不能委屈她。

麵對陳湘的時候,好像我會變得很幼稚。

說真的,我恨過她。

恨她在我那麼愛她為了她拚了命卻努力的時候,她為什麼為什麼就不能軟下來哪怕一點點,我恨她一次又一次讓我在機場看著她轉身離開,讓我覺得那麼無能為力,抓不住,也留不下。

可笑的是,出於這種恨,讓我在兩年後幼稚的做了一件傷害她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