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質雖然陳舊,但無論外衣褻衣的質感,無法偽造。
許憲將破舊的粗麻衣服撕裂之後,露出裏麵的雲絡紋。
極舊的雲絡紋服,袖口領口,都已磨到破損。
不過,這絕對是可以堂堂正正,行在大街上的行頭。
“你……你居然敢偷許族的雲絡紋服……”
侍者惱怒之下,再度喝斥起來。
他喝斥之後,隻感應到全場靜寂,實際上,除他之外,無人發聲。
沉默能夠說明很多東西。
“我確定他不是偷的。”
酒樓上,有人開口了,是葉淩天。
“我也可以證明,他絕對不是偷的。”
葉淩天開口之後,李錦倫也咬牙開口。
他也是庶出。
這個著舊衣的家夥,他一看就可以判斷出,在當下許族的命運。
所謂同病相憐,無非如此。
“李錦倫?”
許威站在車駕上,抬望過去,眼中露出惱怒神色。
“你敢到青元宗?”
再等刹那,許威開口喝斥。
青元宗其受兩族大陣庇護,也同時為兩族大陣,提供持續禁製能量。
相輔相承。
不過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三股勢力交錯,都是合縱聯橫誕生的地方。
許幻崛起之後,許族勢大,青元宗與許族更加親密。
如果不是青元宗的存在,必須倚仗兩族大陣庇護。
那就不是私下爭鬥,而是公開撕破臉。
“你到得青元宗,我就不能到,尋仙訪友,這是修行者的法則。”
李錦倫冷斥道。
“這位許公子,我覺得你還是,把自己的家事處理好,再管別人好點。”
葉淩天開口發聲,李錦倫已閉嘴。
刹那之間,許威旁邊,那清瘦的中年人,銳利目光,已經掃視到葉淩天身上。
掃視過後,其人表情仍冷,雙手入懷,眼睛已閉上。
葉淩天似乎,並不在他的視線範圍之中。
哼!
許威冷哼一聲之後,目光已到許憲身上。
“給臉不要臉,賤種,許族的血脈,個個都有修行之姿,豈會有你這種廢物?你說你是許族的人,你有修行之力嗎?”
“我有!”
許憲抬起頭來,神情平靜。
“你有修行之力?你要有的話,你會混到青元宗體修宗人之中,集訓體修?丟人現眼。”
許威惱怒喝斥。
遠方,胖子等人臉上通紅,有人咬牙。
他們不嫌丟人,隻是為許憲覺得不公。
不過,這小子確實太廢了,許族的子弟,怎麼會廢到他這種程度。
要不然,可以給胖子等家夥長長臉。
“他如果有修行之力,你敢跪下學狗叫嗎?”
酒樓之上,葉淩天又發話了。
勃然變色,全場詫異。
這種場合,出現這種粗話,確實太過稀奇。
“你說什麼?”
“我說他如果有修行之力,你敢不敢跪下學狗叫,不敢就說吧。”
葉淩天笑了笑道。
粗鄙之人!
許威旁邊,那清瘦的中年人,冷笑之後,已經睜眼。
“閣下倒是有涵養,但何以教出這種,膽小如鼠的廢物?”
葉淩天再笑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