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說得倒是輕巧,麵對癌症你還能治愈不成?”
“唉,年輕人太狂了,也不知道中心醫院的張副院長是怎麼想的,怎麼就帶這麼個楞頭青來旁聽。”
……
此時,在一旁的張副院長實在是坐不住了,紅著老臉站起身就要往外拽商舟,今天當著這麼多同行的麵,這人可是丟大發了。
就連一向慈眉善目的徐主任都繃起了老臉,很是不悅,想他堂堂一個醫學界的泰鬥權威,卻被一個二十歲出頭的年輕人給大義凜然的拿話掂對一通,這事兒擱誰身上誰也得不樂意。
可再看商舟,卻是吃了秤砣鐵了心,再次掙開張副院長的胳膊,繼續說道:“難道我說錯了?有多少個病人麵對我們醫生開出的死刑判決書而承受著巨大的壓力,又有多少個患者在得知自己的生命沒剩下幾天的時候終於扛不住,鬧得妻離子散家破人亡!
而我們是醫生啊,我們不去盡力地與病魔抗爭,還有誰能夠幫得到他們!”
徐主任的臉都氣綠了,似是有意碰打了講桌上的茶杯,沉聲說道:“那你的意思呢?滿嘴跑火車的去跟患者說,沒事兒,癌症而已嘛,能當成感冒發燒一樣去治療?還是你就能拍著胸脯保證,所有的癌細胞在你那都能被消滅?”
說到此處,徐主任不免有些得意的冷笑了起來:“嗬嗬,年輕人,看你歲數應該是剛入行不久吧,別把話說絕了,尤其是咱們醫生這一行,講話得留三分,別斷了自己的後路。”
“後路?”商舟撇了撇嘴,牙齒磨得咯咯作響:“八年前從我媽在患有骨癌的病痛中自己拔掉了呼吸管的那一天起,我就沒有給自己留任何的後路!”
有那麼一恍惚,徐主任凝視著這個義憤填膺的年輕人,似乎骨子裏的那份兒倔強曾在哪裏見到過,隻是時間太久想不起來了,不過他也隻是麵色一怔,隨即拍著桌子很不可氣地說道:“太放肆了,你以為你在跟誰說話,等有一天你能坐到我這裏發言的時候,你再跟我辯解這些對於癌症根本沒有任何意義的大道理吧!現在,你還嫩!”
徐主任的這句話頓時就掀起了在場眾人對商舟的打擊狂潮,一時間甚至連髒口都爆了出來,好好的一個癌細胞學術研討會愣生生地變成了批鬥大會。
張副院長當著這麼多人的麵,也隻好訓斥商舟幾句,否則這個台階他還真下不來。
而商舟聽著耳畔響起“嗡嗡”的“蒼蠅”聲權當作沒聽到一般,表現出了與其年齡及其不符的忍耐力,嘴角一咧,劃過一抹嘲諷的笑意:“好,今天就把話給你撂這,我叫商舟,您記清楚了!
您不是醫學界的泰鬥權威麼,打從今天起,我就挑戰你這個泰鬥,顛覆你的權威!咱們走著瞧,癌症也並非是什麼狗屁的災難,我商舟要當一個拯救者,而你,不行!”
說完話,商舟頭也不回地在全場的噓聲中走了出去,整整八年了,他終於把積壓在心中的那股子鬱氣給釋放了出來。
“切,說得倒是輕巧,麵對癌症你還能治愈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