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賓看到韓銘佑在院子中央,散發著陌生的氣息,立刻就狂叫起來,瞧見韓銘佑手裏的木棒舉著,便發出警告的低吼聲。
韓銘佑打量了一下那狗,通體雪白在夜色下顯得有點恐怖,耳朵豎立了起來,顯露出一副凶險的麵孔。
韓銘佑一眼便識出這是惡名在冊的杜賓,極其凶猛的犬種!他卻絲毫不覺恐懼,也不覺得自己會占下風,隻是恐怕這下不得不驚動了主人家和宋櫻櫻了。
杜賓仿佛感受到韓銘佑渾身上下散發出的冰冷的氣息,倒是聰明的不貿然靠近,隻是像試探一樣一邊向前撲著一邊吼叫著。
然而韓銘佑歸然不動,眼睛靜靜的盯著麵前的杜賓,手持著木棒準備隨時進攻,然而正在這劍拔弩張的時候,宋櫻櫻出現在門口了,她看到韓銘佑三步之遠處正有一個模樣十分凶殘的獵犬要朝他撲去!
“銘佑,小心!”
宋櫻櫻隻感覺自己大腦有一股熱流湧上,麵上滿是擔憂,不由驚呼出聲。
韓銘佑聽見宋櫻櫻的大喊,挪了挪目光,顯然惡犬也聽到了宋櫻櫻的叫喊聲,目光死死的盯向了宋櫻櫻。
狗是通人性的,它心中也比較了一下攻擊目標的強弱,顯然宋櫻櫻更是容易攻擊的對象,電光火石之間,已經要撲倒韓銘佑身邊的杜賓又轉向宋櫻櫻撲去!
“櫻櫻,這裏危險快進去!”
韓銘佑眼底閃過一絲擔憂,麵上的表情滿是緊張,長臂一擲就將木棒投向了杜賓身上,試圖吸引它的注意力。
事情發展太快,宋櫻櫻早就愣在原地了,聽到韓銘佑衝她大喊,心中雖然害怕至極,卻怎麼也挪不動步子了。
韓銘佑快走幾步一腳踩住還栓在狗脖子上的鏈子,兩手硬是將狗鏈子拽向自己,試圖讓惡犬遠離宋櫻櫻。
剛還被砸的“嗚嗚”直叫喚的杜賓,不一會就恢複了過來,感覺到韓銘佑在拽著身上的鏈子,生生的在半空中撲騰反抗,樣子十分凶猛。撲騰幾下發現反抗未果,旋即又原路按返回向韓銘佑再次撲過去。
韓銘佑感覺到手裏鐵鏈那段強大的力量,手生生的鉸在鐵鏈之間愈收愈緊,韓銘佑額間滲出一層汗水,薄唇緊抿,卻將手中鐵鏈鬆開,趁惡犬還未撲過來,上前兩大步一腳朝狗的腹部踹去!
將杜賓踹開之後,方才走到宋櫻櫻身邊,雙手緊緊的將她擁入懷裏,感受著懷中人的體溫,剛才的擔憂盡數收了回去,一雙眼睛卻緊緊的盯著正在地上哀鳴的惡犬。
周老這時趕緊從那屋裏走出來,驚嚇之餘眼裏還有一次欣賞。
韓銘佑看到一位兩鬢斑白,精神矍鑠的老人,目光如炬笑著向自己走來,韓銘佑的手拍了拍宋櫻櫻的肩隨即放下,向周老打招呼,麵上滿是尊敬。
“周叔您好,很抱歉沒有早點來拜訪,深夜又不請自來還打傷愛犬。”
韓銘佑表情自如,語氣不卑不亢,深得周老心意。
周老笑聲洪亮如鍾,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似乎對他極為滿意,“夜深風冷,快進屋說話。”
韓銘佑跟在周老身後,胳膊緊緊環著宋櫻櫻的細腰往前走,宋櫻櫻似是尚未從剛剛的驚險場麵中回過神,乖巧的緊緊跟在韓銘佑身邊,眼角還微微泛著紅,看到韓銘佑手上被勒出的青紫痕跡,心疼極了。
宋櫻櫻隨二人來到客廳,看到周晟和她的妻子也在,想到他們一定是被方才的事情吵醒了,滿臉愧疚。
“實在對不住了,打擾你們休息了。銘佑剛從國外回來,知道我帶女兒來看周叔,就直接趕來了沒想到到的是這樣晚。”
宋櫻櫻說著看看韓銘佑,她自己都不敢相信韓銘佑竟然會因為自己不理他而翻牆闖入別人的家。
一直以來,韓銘佑允許自己和他耍脾氣和他生氣,可是她總以為韓銘佑總有著自己的底線的,到今天她才知道,那個底線就是自己啊!想到這裏宋櫻櫻覺得真是既荒唐又甜蜜。
韓銘佑看宋櫻櫻在那裏似是在想著什麼,總是一陣陣的偷樂,韓銘佑的嘴角也不自覺的微微上翹。畢竟是同床共枕那麼久的人,不用想也知道這小女人肯定是從牛角尖中鑽出來一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