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他脫下的西裝，邊說道，“兒子的生日禮物我幫你買好了，你明天送給他吧。”
站在陽台，感受著風吹過臉龐的感覺。有一點點的涼但也舒服，起碼把心中的無奈吹走了。想起當初結婚前何雲飛說的話，爸爸媽媽說的話，她的婚姻顯然顯得不浪漫還有一點無奈。
五年前。
公司遭遇低峰時期，何家和程家是世交，而她跟何雲飛也是從小到大的青梅竹馬。雙方家長都動了聯姻的念頭，期望共同度過公司的難關，而他們的婚姻便是合作的保證。
起初程念嫣是不願意的，畢竟誰都期望能找到最愛自己和自己最愛的。
何雲飛說，“我們從小長大，彼此了解，你對我也有感情，我對你也有感情。為什麼不能接受呢？若你真想要戀愛，我們就先結婚後戀愛。現在若是公司真的倒下了，就真的什麼都沒有了。”
沉浸在回憶當中忽然就被一個擁抱拉回了神，熟悉的味道讓她有一點點的安心和喜歡，其實她對他是真的喜歡的吧。轉過身來抱住他健壯的腰，舒服的靠在他的懷裏。
忽然何雲飛問，“最近嶽父有沒有跟你說些什麼啊？”
程念嫣離開了他的懷裏，疑惑的看著他。微微蹙眉，她總是一個非常敏感的人，一點點不對勁她都能察覺到。
“沒事，睡吧，明天還要上班。”最後何雲飛也沒有說些什麼。
博愷公司。
一大早的程念嫣就覺得太陽穴有點痛，右眼皮還一直跳個不停。坐在辦公室裏，處理著一堆又一堆的文件。
室內電話響了起來，董事長的電話，“上來一趟吧。”
蒼老依舊威嚴的聲音一直縈繞在耳邊，纖細的手指在辦公桌上有一下沒一下的敲著，想來想去也沒想出什麼事來。
隻好起身上去，一路上聽到許多人竊竊私語，還朝她投射奇怪的眼神。末了，還聽到‘天瑞集團’‘何總’之類的，顯然她成了話題中心……
電梯門一打開，正好看見副總出來，還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她並且點了點頭就走了。
“爸。”一推開門，程博愷站在落地窗前，雙手放在背後，五十四樓的高度也是能俯視這座城市了，把這城市的繁華都收回眼底。總給人一種錯覺，似乎底下的都是他的江山。
良久，就連空氣都變得尷尬了，雙方始終沒說一句話，就這麼呆著，幾乎過了半個小時。站在落地窗前的人絲毫不動，就像不知道背後有人似的。
重重的歎氣聲響了起來，那抹身影終於舍得轉過身來了。
程念嫣向來就是一個急性子，懶得拐彎抹角便單刀直入的詢問她的爸爸，“爸，是不是公司有什麼事啊？叫我來好歹也跟我說說吧。”
“你知道關於高新科技公寓的項目，我們公司花費了多大的人力物力財力，幾乎是把半個博愷都搭進去了。若是這個項目我們拿不下來，你應該知道，對博愷有多發的打擊。”語重心長的說了一大堆的話。
聰敏如她，知道一切沒這麼簡單，而競爭對手也沒那麼簡單……
就這麼一瞬間，腦海裏閃起昨天晚上何雲飛問她的問題……答案呼之欲出，是一個讓她左右為難的選擇。
嘴角勉強掀起一個弧度，“競爭公司是……天瑞集團？”
默不吭聲坐在椅子上的董事長，之後才沉重的點了下頭。
自發性的發出了嘲笑的笑聲與笑容，有些淒婉的看著麵前從小就是榜樣的爸爸，她崇拜的爸爸，令她十分有自豪感的爸爸，如今把最大的難題扔給了她。
側在身子臉龐白皙粉嫩的手緊緊的握在一起又鬆開，再握在一起時更用力，指甲幾乎都要陷進肉裏了，唯獨臉上依舊平靜，沒有一絲的情緒外露。
冷靜而沉重的問他，“就不能讓我當局外人嗎？”
“你是程家養大的！”顯然她爸不喜歡她這個回答，語氣都稍微重了一點。
“所以呢？這就是我要付出的代價嗎？我需要做什麼，把雲飛的所有資料都偷給你，讓你清清楚楚知道他的底細，他的報價嗎？”程念嫣也是被氣到了，肚子裏一窩的火，情緒都有點控製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