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貴人的聲音越說越小,最後變成了微不可聞的啜泣聲,隻是那聲音一抽一抽的,聽得人很不舒服。
皇上和薑汐韻都是後來才來的,所以其中發生了什麼事情他們都不知道,自己這麼說,既顯示自己的聽話不愛惹事,又從另一方麵體現出薑汐韻宮裏的丫鬟恃寵而驕的天性。
靜貴人在心中暗笑,應天淳最討厭那些在後宮中惹是生非的女子,現在他要是知道薑汐韻是這樣的人,看她以後還能不能得到恩寵。
“不是這樣的。”彩萱聽到靜貴人這番是非顛倒的話,有些氣憤,於是說道。
“彩萱,孰是孰非,皇上就在這裏,他自會定奪,哪裏有你說話的份。”薑汐韻警告的眼神看向彩萱。
“這孩子,還是不夠沉得住氣。”
“那你來說說,當時是什麼樣的情形。”應天淳問彩萱。
剛剛薑汐韻對彩萱的怒喝,應天淳居然心中也升起一股敬畏之情,他一直以為薑汐韻是一個溫柔地女子,隻是沒有想到她也會有這樣的一麵。
可是心中有十分她的這種做法,最為一個後宮中的女人,特別是他應天淳的女人,就是要有這種魄力,對待下人,需要的就是那種會讓人敬畏的氣勢。
應天淳越想越滿意,薑汐韻原先就是他中意的妻子,眼下皇後自從上次中毒以後,就臥病在床,病情反反複複,想來是不久於人世。
而汐韻是最好的人選,隻是她的性子是那麼的膽小,應天淳覺得她沒有能力擔任一國之母之位。
但是今天這件事情,讓他覺得他的汐韻隻是性子沉穩,遇事臨危不亂,自有一番氣度,而在訓人之時,所散發出的威嚴之態,更是令自己吃驚,想來讓她做一國之母之事,是可以成了。
“回稟皇上”,彩萱對著應天淳磕了一個頭,“娘娘從昨日起就身體不適,於是奴婢就想著今早去太醫院取藥,可是來到這裏的時候,就碰到了靜貴人主仆。”
“因為娘年身體不適,所以與外界沒有過多的往來,奴婢也整日裏忙於照顧主子,就沒有認出靜貴人來。”
“所以可能一時惹惱了靜貴人,可是奴婢知道靜貴人的身份之後,就向靜貴人行禮了,可是他們還是不肯放奴婢走,而是讓奴婢行大禮。”
靜貴人聽彩萱說到這,心裏就有些慌張,其實她不是不知道,這行大禮就是隻有對妃嬪以上的主子才行使的。
依照自己的位分,彩萱就隻要對自己行個普通的禮就好了,就算是見到妃嬪,現在也隻需要行個禮即可,現在彩萱這樣所,皇上就一定會認為是自己仗勢欺人,當下就跪倒在應天淳的麵前。
“皇上,臣妾怎麼會做出這種事情,都是這個奴婢在胡說八道,皇上,您要相信臣妾。”
轉而又轉向彩萱,“你這奴才,為什麼要編出這些事情來冤枉我?”
“回稟皇上,奴婢所言句句屬實,還請皇上決斷。”
“皇上,您千萬不要偏信小人之言,娘娘說的才是實話,還請皇上決斷。”
“好了……”應天淳大袖一揮,終於,嘰嘰喳喳的爭辯聲停了下來。
“靜貴人,今日我和韻妃早就已經來到了這裏,寡人就是要看看你有多麼的囂張,竟然敢不顧自己的身份,讓一個宮女對你行大禮,看來你的野心不小,就是嫌棄寡人給你的位分太低了不成。”
“不是的,皇上。”靜貴人心如死灰,皇上都看見了,皇上都看見了,心中無聲息地顫抖著。
“你不僅野心不小,現在還信口雌黃,想要栽贓給韻妃的宮女,你說安的都是什麼心思,寡人的宮中可是容不下你這樣的女子。”
應天淳怒目盯著跪在地上的女子,往日裏充滿濃情蜜意的眼神此時就像是化成了冰冷的寒刀。刺進靜貴人的心中。
“皇上,皇上,臣妾知道錯了,請皇上看在往日的情分上上,饒了臣妾吧?”靜貴人現在早已沒有了先前的囂張氣勢。
她隻知道要是應天淳不要自己了,那麼自己就隻能在那暗無天日的房屋中,度過後半生,她所求的原先就不多,就隻是想要過著榮華富貴的生活。
而不是再回到以前需要看別人臉色行事的日子,所以,現在就算是拉下了臉麵,也要得到皇上的原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