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汐韻,你知道嗎,你的哥哥又立功了,寡人打算等他班師回朝,就給他打賞,寡人來找你,也是想把這件事說與你聽,也讓你來開心開心。”
應天淳其實也是剛剛想起來這件事情這個時候想要得到美人的芳心,於是就想起來這件事。
薑汐韻終於找到了機會,拜托了應天淳的懷,退後幾步,跪倒在地,“臣妾謝皇上對我們兄妹的關懷。”
“隻是哥哥對離國盡心,效忠於皇上,那是他分內的事情,所以皇上就按功行賞就可以了,不必要另外的獎勵,這樣會顯得皇上對我們薑家過於厚待,很有可能引起別人的不滿。”
應天淳其實也就一說,沒想到薑汐韻竟然那麼大的反應,他的心中十分欣慰,汐韻竟然那麼懂事,不會恃寵而驕,自己這些年來對他們兄妹的寵愛也得到了回報。
“汐韻,你這麼說就不對了,寡人想要對你們好,誰敢有意見,以後有誰欺負你們,隻管來找寡人,寡人定要為你們出氣。”
“謝皇上。”薑汐韻又是磕了一個頭。才慢慢地站起身來。
“哼,出氣,是你殺了我的父親母親,現在讓我的哥哥為你馳騁沙場,置他的性命於不顧,卻從不加官進爵,而是賞賜金銀珠寶無數,誰不知道他的心裏是打的什麼心思。”
還不是忌憚薑毅遠軍功累累,得到太多的民心,從而威脅到他的皇位,就像以前的薑將軍一樣,當年皇上和父親稱兄道弟,父親冒著生性危險幫助他登上皇位。
可是君主一旦坐上了那個位置,就會性情大變,變得極端生疑,暴戾無比,應天淳就是這樣的一個例子。
在他想要殺了自己的父母之前,有沒想過是誰幫他打下的這一片江山,是誰為了他傷痕累累卻沒有想過得到自私的回報,又有沒有想到過今後孤燈之下,他的兄弟一個個離他而去,今後還有誰能夠同他訴說當年英雄事跡,揮斥方遒。
隻是這樣沒有人性的人又怎麼會想到那麼多,他隻會考慮自己的禮儀,隻會想那些人會不會威脅到他的皇權,一切情誼在應天淳的眼中早就已經變成了浮雲,他早就已經泯滅了人性、
在他殺害了自己的多年好友,曾經共同馳騁於戰場上,殺敵無數,自己的父親,離國大將軍。
薑汐韻覺得自己的心有些累,她不想掩飾自己對他的仇恨,想要殺死他的想法,就這麼一掌下去,所有的事情都能夠解決了。
她不用再看著這個讓她惡心的男人,不用再痛苦與自己的隱忍,一切苦難都可以結束了。
然而薑汐韻還是想到了薑毅遠,想到了呂成仁,想到了南乘風,“薑汐韻再忍忍,至少不能在這個時候動手。”
誰都知道應天淳來過自己的寢宮,要是他出了什麼事情,自己就是罪魁禍首,她不過是小命一條,想要拿走就拿走,她絕對不會哼一聲,可是薑毅遠?
她名義上的哥哥,那個總是用寵溺的眼神看著自己的哥哥,殺了皇上是滅九族的大罪,自己殺了應天淳,帶上一個薑毅遠,那就是一筆太不劃算的買賣了。
要是真的薑汐韻知道了,以後到了陰曹地府,自己也沒有臉麵去見他。所以現在就隻能放棄了。
應天淳看著溫順地薑汐韻伏在地上雖然是極力在掩飾自己的光芒,可是應天淳還是看到了不同於之前的薑汐韻的感覺。
美得那麼不可方物,眼眸流轉,仿佛時間的一切事物都包含其中,這相比以前懦弱的他,更加多了幾分從容的美麗。
應天淳雖然奇怪於薑汐韻的變化但是也沒有懷疑於她,隻是心想應該是那次落水讓她的心智成長了。
想當初薑汐韻見到自己總是一幅弱不禁風的樣子,教她說話,聲音也小的讓他這個習武之人都要認真地聽才聽得明白。
他記得小時候的薑汐韻也是天真可愛,進宮來,總是愛跟在他的屁股後麵,“皇帝哥哥,皇帝哥哥的叫。”
可是自從那次,應天淳的心慢了一拍,那次雖然說是薑將軍的軍工超出了一般的範圍,自己感到威脅,所以想要借那次的機會,神不知鬼不覺得除掉他們。
那次自己想把他們倆兄妹也除掉,也是後來念其年幼,心中也狠不下心來,於是就撫養在自己的身邊,想兩個幼兒也不會知道什麼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