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有人關心的感覺不賴。
“我說，你才四歲，怎麼和我這麼沒大沒小，你爹地平常就這麼教你的嗎？”
顏昭陽故意裝作一本正經的樣子，沒想到這小丫頭情商這麼高，一眼識破。
“是啊，我爹地就這麼教我和你說話的，你去告狀啊，然後你就會失去一個堅實的臂膀……”
“哎，你……個小丫頭！”
顏昭陽點了點她的額頭，寵溺地看著她笑了。
明眸皓齒，笑起來眼睛像天上的星星，一閃一閃的。
阮軒宸才離開，目光柔和地從另一邊離開。
“對了，我馬上就不是四歲了哦！”
阮小晴說著興高采烈地從床上蹦躂了下來，插著腰晃蕩著腦袋。
“再過四天，我就五歲了！”
顏昭陽一個激動忘了自己還有腳傷，肆意地把腳一抬……
“真的……啊……痛……痛……”
“小狐狸，你沒事吧？”
阮小晴的小臉都皺了起來，一臉嫌棄地看著她，搖了搖頭。
“哎，你真的二十幾歲了嗎？”
“嘶……你……”
“我去叫韓媽。”
“哎，等等，先給我說說你生日的事。”
書房裏，聽到那一聲慘叫，阮軒宸雖然沒抬頭，手上的動作卻頓了下來。
他想當做沒聽到一樣繼續工作，卻怎麼也集中不了。
也許是這個資料不夠好，阮軒宸換了份，以往一目十行的數據此刻一個也裝不進腦袋裏。
眉頭微微皺起，阮軒宸滿腦子都是剛剛她的一聲慘叫，煩躁不安。
就連衝個澡也是隨隨便便就結束了。
終於，他還是出門了。
“韓媽。”
“是，少爺。”
“她換了藥嗎？”
“換了，在程欣媛小姐離開之前就換好了。”
說到這個名字，他才想到，程欣媛之前也來過一段時間。
“她什麼時候離開的？”
“就在你們來不久前，外麵還有一輛車等著她。”
“少爺還有什麼吩咐的嗎？”
阮軒宸一頓，似乎忘了自己是來幹什麼的。
他是怎麼了。
也許他從開始就不知道他是下來問什麼的，難道隻想問問她有沒有換藥？
他也不知道。
“嗯，沒什麼了，既然已經換了藥，你也早點休息吧。”
“是，少爺。”
看著那有些傴僂的背影遠去，阮軒宸心裏微微有些觸動，還是別開了眼。
“韓媽……”
說巧不巧，她才進去，小嗓子就扯開了喊，阮軒宸直接上前捂住她的嘴。
“別喊了，韓媽睡了，這麼晚了怎麼還不去洗澡？”
阮小晴一心朝著樓下看去，身後忽然出現一個人嚇了一跳，發現是自己的爹地時，樂開了花。
“爹地……”
“怎麼了？”
現在阮小晴已經可以自然地對阮軒宸撒嬌了，盡管他還是不會回應，可是起碼不會反感自己這樣的撒嬌了。
“小狐狸的腳剛剛撞到了，蠢死了，我讓韓媽給看看，幹脆我以後學醫得了，怎麼會二十幾歲還自己弄傷自己……”
等到阮小晴抬頭的時候，眼前已經沒了那個身影，她愣了兩秒，小腿撲騰撲騰往轉角處跑去。
房間裏透露著一股尷尬的氣氛，阮小晴雖然不知道為什麼，可是可以感覺到。
“我沒事。”
顏昭陽說話的表情語氣完全不像她，這讓阮小晴很驚訝，驚訝到呆在原地，忘了移動。
“那最好，不要讓小晴擔心，我來看看吧。”
阮軒宸不過是上前一步，顏昭陽下意識往後縮，不知怎麼又碰到了傷口，盡管她不想，還是因為疼痛，叫了出聲。
輕輕的，卻無限放大在某人的耳邊。
“說了讓你不要動。”
他還是那麼霸道，可是顏昭陽一點都不害怕，也許是因為什麼都不重要了。
“不用了，我剛剛看過了。”
她不知道在守著什麼，用身子圍住自己的浮腫的那隻腳，倔強地不肯看阮軒宸一眼。
“把手放開。”
即使不抬頭，也能感覺到阮軒宸的表情，一定是像冰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