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子曜麵色一僵,扯了扯嘴角,“哦?是嗎?”
“你別和小昭說啊,她知道了估計得說她媽了。”
“你也不怕我說你!”
“我知道你舍不得的!”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
他牽掛的那個人,現在正在和那個男人對視。
阮軒宸輕輕拿起她的手,為她在中指上戴上了一顆亮閃閃的戒指。
顏昭陽雙眼通紅,看著兩人手上的同款戒指,之前所有的委屈仿佛都煙消雲散,她隻想牢牢握住身邊的這個男人。
“現在由我們這對準新娘新郎切蛋糕!”
“嗚喔……”
顏昭陽笑得很甜,阮軒宸隻是微微扯了扯嘴角,偶爾還會“分神”看向鬱碧琴。
這一幕,被角落裏的攝像機準確地拍下,角度合適又剛好,像是準確計算,精確計量過了的。
“訂婚現場,準新郎全程僵硬臉,隻有看向鬱碧琴的時候才是真的在笑,讓人質疑!”
很快,訂婚的熱度就被這條新聞炒了下去,當事人還在幸福地笑著。
然而,剛剛醒了酒,頭還疼著,程欣媛一打開手機,又是這種該死的負麵消息,讓她頭更疼了。
“所以說手機是個害人的東西,該少看。”
嶽修傑總是能在她最不希望有人打擾的時候出現在她的麵前,程欣媛真是沒話講。
“我怎麼又在你家?”
“還能為什麼,半夜喝醉在街頭,你是覺得大馬路舒服一點還是我家舒服一點?”
程欣媛微愣,嘴巴撇了撇,“如果不是要睡覺,還是大馬路上舒服一點。”
這個時候還這麼誠實,嶽修傑無奈地笑了,溫柔地將一杯薑茶遞到她麵前,“諾,喝點。”
“什麼啊,薑茶?”
程欣媛一臉嫌棄地接過,她知道,他好聲好氣說話的時候接過會比較好。
畢竟,昨天對他大吼大叫的記憶還是沒有抹去的。
如果可以,程欣媛倒是希望自己忘記了比較好。
這樣就不用對他有所歉疚了。
“你又想做什麼?”
嶽修傑輕輕坐在床邊,神色溫柔地看著她。
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程欣媛總是很厭惡他這樣的溫柔。
可是她並不厭惡別人的溫柔啊!
“你這是什麼表情?”
“隻是在想一些事情而已。”
“關於我?”
程欣媛一愣,不知道這個男人腦子裏到底裝了些什麼,怎麼什麼都知道的樣子。
“嗯,可以這麼說。”
“打算告訴我嗎?”
程欣媛微微抿唇,“你打算問嗎?”
嶽修傑輕笑出聲,還懂得以牙還牙了,可以。
“那我問了,你會回答嗎?”
程欣媛不爽地癟了癟嘴,小手一揮,“算了,不和你扯了,扯不贏你!”
“那就快喝!”
稍稍抿了幾口,程欣媛還是忍不住試探這問道:“如果我說,我很討厭你,你會怎麼樣?”
嶽修傑微微一頓,程欣媛立馬搖頭晃腦,“那個,我隻是說如果啊,你別把這個當真,我……我可是……”
眼前的小人兒在床上像演戲一樣一個人演足了好幾個人的戲份,嶽修傑不由得輕笑出聲。
“如果啊?”
看嶽修傑的表情還算正常,程欣媛這才敢停下來,隻是身子還是往後退了退,期待著看著他。
要是能就此放手的話……
想了半晌,嶽修傑輕笑著搖了搖頭,“什麼叫如果,你現在不是這個心情嗎?”
“……”
原來自己表現地這麼明顯嗎?
程欣媛不置可否地晃了晃腦袋,幹笑著不知道點頭好還是搖頭好,“這樣啊,真慶幸,嗬嗬……”
“慶幸什麼?”
“我還活著。”
自從有了前兩次的教訓,程欣媛便打心底裏覺得眼前的這個人不過是一頭披著羊皮的狼。
隻是偽裝地太好,以至於她總是容易忘記,這個人很危險的事實。
“好了,待會休息休息,我帶你去一個地方。”
“你又要帶我去哪?”
上次的暈船經曆可是讓她記憶猶新。
她現在回想起來還是有些暈乎乎的。
“放心,是你想去的地方。”
等到嶽修傑的背影消失在視線中的時候,程欣媛才敢不滿地癟癟嘴,“嘁”了好幾聲,無奈,還是揉了揉額頭,倒頭就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