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是小孩子，即使懂那麼多，還是希望得到關注。
“小晴，你在這一個月裏都學了什麼啊？”
阮軒宸依舊不理阮小晴，另一邊，顏昭陽似乎充滿熱情和好奇，想要知道的樣子，阮小晴輕咳兩聲，偷瞄了顏昭陽幾眼，自覺她應該沒有看到。
“你真想知道？”
“嗯嗯！”
“我學了可多了，一下子說不過來，你想知道哪方麵呢？”
小孩子就是小孩子，什麼心情似乎都寫在臉上。
阮小晴現在擺明了，想讓顏昭陽繼續問下去，她有很多要炫耀的。
“你們數學學了什麼？”
顏昭陽想著，爹地數學這麼好，女兒的呢，雖說大多數女生的數學都不咋地。
“不知道，他們還在學什麼九九乘法表，太弱了，我就沒跟著他們學，自己看了看方程式……”
“……”
“繼續啊。”
顏昭陽隻是有些驚訝於她才四歲這個事實而已，輕咳了兩聲，顏昭陽不自然地笑了笑，“你們有沒有學兒童外語啊？”
“哦，你說外語啊，他們太low了，我覺得和老師對話才能繼續下去，老師讓我們同學之間練習，我簡直沒辦法和他們交流下去。”
“……”
阮小晴這大方不做作的性格也許是隨了她媽咪吧。
顏昭陽這麼想著，因為以阮軒宸的性格，是屬於不張揚的那種。
“小晴。”
阮軒宸一發聲，阮小晴立馬轉過身，眨巴著大眼睛，渴望他誇誇自己。
可是，看到阮軒宸的表情，顏昭陽就覺得沒戲。
如果非要說原因，也許是直覺吧。
“勝不驕敗不餒，這才是勝者該有的姿態。”
阮小晴本來很想點頭，但想了半天，還是愣了愣，眨巴著眼睛，似乎不是很懂。
“額，你爹地的意思呢，就是讓你不能太驕傲，以後即使失敗了，也不能氣餒……”
阮小晴皺著眉，一屁股轉了個身，大眼睛瞪著顏昭陽，很明顯在怪她。
怪她什麼呢……顏昭陽同樣睜大了眼睛，和她對視，希望能看到些什麼。
“小晴，一個月隻學到了學校那些知識的話，那你就太失敗了。”
聽完這句話，阮小晴像是個泄了氣的皮球，一下子眉毛耷拉下來，但看著顏昭陽的眼睛還帶著幾分不甘。
“爹地，我錯了。”
她緩緩坐正了身子，目視前方，前視鏡裏她嘟起的小嘴翹上了天。
“錯在哪裏了。”
“不懂就該自己通過各種方式去知道，而不是等著爹地你解釋。”
顏昭陽恍然大悟，似乎明白了些什麼。
她這麼貿貿然解釋，阮小晴等待著的唯一的機會都被她破壞了。
好吧，剛剛那一切都有了個解釋。
然而，阮小晴說完這些，阮軒宸還是沒有抬頭，甚至撇她一眼，就像沒聽到一樣。
半晌，阮小晴深吸了口氣，更加不情願地說道：“還有，不該對小狐狸發脾氣，不管發生了什麼自己不希望的事，應該先反思自身，至於別人，他們會自己反思的。”
顏昭陽嘴角微抽，幹笑了兩聲。
她估計不會反思。
“看來你還沒有忘得太徹底。”
他這才放下平板，輕歎了口氣。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顏昭陽竟覺得他往自己這邊瞟了幾眼。
“為什麼是小狐狸？”
阮小晴鬆了一口氣，坐姿也舒服了許多，小手挽著阮軒宸的手臂。
“因為她始終是那個勾走爹地的狐狸，狐狸精是壞的，小狐狸是好的。”
她似乎聽見了一聲輕笑，嘴角不自覺上揚。
“我覺得小狐狸還挺可愛的。”
阮軒宸一瞟，她嘴角的笑便不自覺地僵住，不知道是該笑還是該就此收住。
看到這樣的表情，阮小晴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來。
“小狐狸勾引爹地，爹地定住小狐狸！”
“誰教你的？”
語氣裏聽不出一絲多餘的情感，平淡如水。
這樣至少說明沒有危險。
“我自己編的，聰明嗎？”
問完阮小晴就轉過身，眯著眼睛繼續取笑顏昭陽，對於阮軒宸的回答完全沒有期待。
一般情況下，他是不會有什麼答案的。
“還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