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她。
“我以為，你是喜歡我的，但是喜歡一個人的時候，總會出現這樣的錯覺，所以你告訴我，這一切是不是錯覺？”
如果一切都是逢場作戲，他們之間還是單純的交易關係。
那事情，就好辦多了啊。
“我不是你，隨你怎麼想！”
冷冷地丟下這麼一句話，阮軒宸頭也不回就上了樓。
關上門，他將合同猛地丟在一旁，卻怎麼也靜不下心來。
明明目的達到了，是她傷透了心，至少看起來是如此，可是為什麼，他卻沒有一點快感。
“喜歡一個人的時候，總會出現這樣的錯覺。”
她哽咽的聲音總是在腦海裏揮之不去。
其實，下一步棋子已經拿了起來，可是，他卻遲遲沒有放下。
所以，問題到底出在哪裏。
深吸了一口氣，顏昭陽隻覺得腦袋沉沉的，提不起來。
像是灌滿了鉛，整個人要往前傾。
隻是，她沒有。
提著沉重的步子，她拖著疲倦的身體，一步一步像行屍走肉般回了房間。
這一幕昊陽全都看在眼裏，他隻是靜靜地看著這一切，微微眯起了雙眼。
“喂……”
“嚇死我了，你怎麼才接電話！”
“剛剛沒聽到……”
“你怎麼了，聲音有氣無力的？”
顏昭陽放下手機，呆呆地坐在地上，開了揚聲器，同時把音量調到最大。
“沒什麼，就……發生了一點不愉快的事情。”
別人不知道，弄得顏昭陽耿耿於懷不高興的事情可不多。
“親愛的，告訴欣媛哥哥，誰弄的！”
即使程欣媛電話裏的語氣再搞怪，顏昭陽甚至能想象到她的表情。
即使如此，她還是笑不出來。
“怎麼了，小可愛，你現在在哪？”
顏昭陽歎了口氣，自顧自地搖了搖頭。
“你不用來找我，我隻是累了，想休息一會。”
忽然想起左手上的傷，顏昭陽有意無意地瞟了一眼，“我累了，明天和你聊，先睡了。”
“那好，你趕緊休息，明天我找誰算賬也行，啊！好好睡！”
“嗯！”
顏昭陽緩緩拉起袖子，那一條觸目的傷疤不由得讓她蹙了蹙眉。
“真的是，累了。”
她這麼告訴自己。
該到此為止了。
電話的另一端。
“怎麼心事重重的樣子？”
心下一驚，程欣媛將手機摁在胸前，緊緊地閉了閉眼，轉身隱忍著不爽的語氣。
“不是說好了的嗎？”
“說好了什麼？”
這男人無賴起來本事簡直沒人能比。
“說好了，我和你交往你就不要老纏著我的啊！”
嶽修傑雙手環胸，倚在門邊，一副“你還知道”的笑容。
“你這……這笑有點滲得慌，正常點！”
“看來你還不至於一點不清楚嘛……”
明顯底氣不足，程欣媛用手往身上蹭了蹭，眼神閃爍，“我，清楚什麼……”
“既然我們在交往，為什麼沒有一次約會，甚至於一次約飯？”
他越說越靠近，程欣媛不自在地往後一退再退，大街上人來人往，兩人卻在咖啡廳門口幹著一些旁人看來不可描述的事情。
“行了行了，別抱怨了……”
程欣媛用手生生將他推了開來，深吸一口氣，腦袋裏一個想法閃過，她眸子一亮。
“不如這樣！”
“嗯？”
那語氣和表情很明顯，看你怎麼圓回來！
“反正現在在國外也很流行這種戀愛條約，什麼婚前協議之類的東西，不如我們也搞一個協議好了？”
眉毛輕挑，嶽修傑嘴角微揚，輕浮的笑也讓人討厭不起來。
“你想怎麼樣？”
“跟我來！”
程欣媛下意識拉過他的手就走，沒兩步，她忽然又意識到什麼，步子一頓，“額……”
不自然地收回手，卻在半路上又被抓住。
她猛地回頭，似是沒有想到，卻又覺得這在情理之中。
這麼做，不就是他的style嗎？
“別忘了，我們在交往！”
於是他自然地牽起她的手，走在她身側。準確地說，走在她的前方。
半晌，她才反應過來。
“哎，喂，等等，不是我帶你去一個地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