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睿思思索了幾秒，答道：“兩者都有，政府的吹噓，加上他們看不清局勢，可能，會反對你。”
眼睛微眯，阮軒宸定睛看著桌上高高摞起的文案，歎了口氣。
“算了，我已經盡力了，他們要去尋死我也攔不了他們……”
“您的意思是？”
“既然想去尋死……”阮軒宸的眼睛眯起，戾氣重重，“那就幫他們一把，讓他們看得更爽一點！”
翟睿思微愣，然後點頭。
“要給他們留點養老的錢嗎？”
阮軒宸往後一仰，舒服地將眼睛一閉。
“不留！”
阮軒宸把他們徹底整垮，是有代價的。
“知道了。”
翟睿思深知boss屬性，也不再多說什麼。
“還有一件事。”
翟睿思彙報什麼的時候從來不這麼說，阮軒宸有些不習慣地抬頭看了他一眼。
“昊陽找您有事！”
所謂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別多大概就是這樣了吧。
“在哪？”
“清齋書店。”
……
木色的書櫃一排排，書架上的書一排排整齊排放，書店不像書店，倒像處小別墅，沙發，茶幾，窗外，樹林，應有盡有。
阮軒宸的出現顯然與這一切格格不入，當然，除了昊陽，書店裏一個人也沒有。
大門上掛著“暫停營業”的牌子。
“說吧，她怎麼了？”
昊陽從前台端來一杯咖啡，遞到桌上。
“她和程淵博去咖啡館了，程淵博打算送她回來。”
“回來？”
如果他沒記錯的話，程淵博還不知道他們的事情吧？
“對了，昨天媒體的事情辦得怎麼樣了？”
“都封住了。”
阮軒宸滿意地點點頭，沉思半晌，繼續說道：“她不讓你跟著？”
“她想讓我去接的，但是程淵博執意送她。”
眼睛望著窗外的小樹林，阮軒宸端起咖啡一飲而盡。
黑咖啡在他這裏，就是這麼喝的。
“你說，她會告訴程淵博這件事嗎？”
骨節分明的手有節奏地敲擊著桌麵，性感的薄唇民初一絲微笑。
那是危險的信號。
“以我的觀點，是不會的。”
一雙桃花眼微微眯起。
這場戲，好看了。
“那你說，她又會不會懷疑為什麼媒體沒有報道這件事出來？”
昊陽思考的時間不過三秒，立刻搖頭。
“不會。”
阮軒宸的笑又深了幾分，眼波流轉。
和他想的一樣！
“好了，還有什麼要說的嗎？”
阮軒宸就要起身，昊陽猶豫半晌，還是開了口。
“有些事，我想您還是有必要了解一下。”
“什麼？”
昊陽低著頭，語氣卻不卑不亢。
“顏昭陽小姐和她的母親都很喜歡南瓜餅，還有，顏昭陽小姐的母親十分喜歡程淵博，我看有意將兩人湊成一對，如果，一旦有機會的話。”
“嗯……”
阮軒宸思考著摸著下巴，表情卻有些輕蔑。
“程淵博？”
他冷笑一聲，眼裏的程淵博在這一刻就已經灰飛煙滅。
凡凡是阻擋他的人，一律清除。
“我知道了，還有嗎？”
“沒了！”
“回去吧！”
“是！”
阮軒宸沒走兩步，身後又傳來猶豫的聲音。
“那我，要不要去接她？”
黑色的圓頂皮鞋頓了頓，阮軒宸隨意看了一眼，書櫃上的書大都是戀愛小說。
“不必了。”
丟下這麼一句話，阮軒宸踢踏著腳步聲，走到分岔路口，眼睛卻看著另一邊。
咖啡廳的基調像極了杯子裏的咖啡，白色的圖案，棕色的瓷磚。
悠揚的音樂在偌大的空間裏緩緩響起，混著淡淡的咖啡香，沁人心脾。
程淵博的眼睛就沒離開過對麵的人。
“哦，這件事，可能需要一點時間和你解釋……”
顏昭陽是很想實話實說，可是他畢竟不是程欣媛，很多事可能無法理解。
比如，為什麼非要答應他那個協議，為什麼不能找別人。
這一切都太巧了，巧到，顏昭陽都覺得是她貪慕金錢地位，巴結阮軒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