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他說的似乎沒什麼不對,於是端了端肩,夢瑤坐到了他旁邊那個本屬於她的位置。
真的是闊別已久啊。
“今天,爺爺來過了。”
“我知道。”
龍尊是他請過來的,來之前通過電話,走之後也有溝通,他也沒必要否認。
點了下頭,夢瑤示意她理解,“爺爺今天和我說了很多,”她頓了一下,埋下頭,似乎有些不好意思,“他說的很對,前段時間,是我太情緒化了,這種情緒化,對事情於事無補不說,還加重了你們的負擔。”
龍子驊摸摸頭,將好好的長發摸得毛毛躁躁的,“這不怪你,換了誰都承受不住如此的打擊,你已經很堅強了。”
沒有像電視裏麵演的那些女人一哭二鬧三上吊,就是她與眾不同了,沒找到老宅去跟龍子燁打的與死亡皮,就是她教養好了。
當然,龍子驊不認為夢瑤會就這麼善罷甘休,他也相信龍子燁會比他想的死的更慘,但是在這之前夢瑤需要一個過渡期,好好平複心情。
咬了下唇,恢複了之前小女人的動作,“但是總有時間限製的,不能一直那麼低沉下去,惜諾需要我,寶寶們也需要我。”
“你就隻管小寶寶嗎?大寶寶的死活你就不管了嗎?”
龍子驊突然冒出來一句,夢瑤聽得怔愣了半天,大眼睛眨啊眨的總覺得哪裏不對,可又說不出來。
好久,終於在龍子驊的嘴角端詳到一絲詭異,才想起來這應該是那個小品裏的台詞。
忍俊不禁一下,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噎到,夢瑤一拳頭砸下去,“你找死是不是!”
這一拳不重,龍子驊生生的受了。其實他想說的是:不光孩子們需要你,我也需要你。
輾轉了一下,換了個方式,委婉一些的表達,會把感情表現的不至於那麼沉重。
她隻帶了一杯咖啡過來,所以從龍子驊的手裏搶過來,自己先呷了一口“壓壓驚”,然後才慢吞吞的吐出一句話:“讓我去工作吧,如果鼎豐不方便,我可以去找顧思宇。”
顧思宇是龍子驊的同學,她以前在他的公司做過,也算有些人力基礎。
鼎豐在她的領導下實在不怎樣,她可以想見,龍子驊在重新接手之後,會有多麼的撓頭。
雖然她還是很想待在他身邊的,但也實在沒那個勇氣自己開口。
龍爺爺說的對,女人不僅僅是為了家庭和孩子而活,她們也有她們的人生價值。
不管惜諾的事最後是怎麼樣,她都必須好好的活下去,過好每一個限量版的日子,跟愛的人,跟心疼的人一起。
更重要的是,她要忙起來,要給自己以後的計劃找一個掩護的借口,也要迷惑所有人的注意力。
這棟別墅的局限性太大,她放不開手腳。
聽到這樣的話,龍子驊的反應是喜出望外的。
他早就希望夢瑤能夠轉移一下注意力,不要把所有的經曆都放在傷心與自責上。
他從來沒有放棄過尋找惜諾的消息,他希望夢瑤也可以這樣,一方麵堅信,他們的女兒一定會回來,一方麵振作起來,堅強的麵對一切的未知。
他希望有一天惜諾回到他們的身邊,一臉天真無邪的問,在她離開期間,他們都做了什麼的時候。
他可以很滿足的告訴女兒,他們一直在堅持,一直在尋找他們生命裏最重要的那抹希望,同時,他們也做好了一對父母應該做出的榜樣,積極樂觀的麵對人生,麵對一切的磨難。
一個孩子,需要的不僅僅是寵愛,還有教養,而父母是他們第一任老師,龍子驊自認,他這個老師,職業素養至少是及格的。
將揉亂的頭發重新捋順回去,端詳了一會自己的傑作,覺得跟她進來之前的樣子似乎還差點什麼,但作為處子作,還是十分滿意的。
點點頭,不知是在對自己的手藝做肯定,還是在回複夢瑤,“回鼎豐自然沒問題,什麼職位也任憑你挑,當然以我個人的意見,你還是做我的助理最合適不過。”
每天都能看到她,就是他工作最大的動力。
而且,每天都在你眼皮子地下啊,都不用別人看著了,他自己就可兼職監視了。
“好,就這麼說定了,我下周去上班,但是職位方麵,我需要考慮一下。”
龍子驊的心思她明白,做她的助理,工作輕鬆不說,時刻在他麵前,能讓他安心不少。
但是有了做財務的經驗,夢瑤其實覺得自己更適合那樣的工作,不與太多的人打交道,每天麵對的除了報表就是數字,單調的讓人心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