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景不斷轉變,夜景沉的暴怒,要將權若夢趕走,甚至是做出很多過激的行為。
“不要不要”微弱的聲音從權若夢口中發出,病床上安靜的人兒,不斷搖晃著腦袋,似乎做了噩夢,完全被夢魘控製了。
猛然睜開眼睛,坐起身,權若夢不斷急促的呼吸著。
刺眼的陽光從窗戶照射進來,打在她的臉上,讓她下意識的閉上眼睛,溫暖的陽光讓權若夢慢慢平靜下來,心裏有絲了解,她還活著。
緩慢的睜開眼睛,眼神環顧四周,周圍很安靜,心電圖上的運作聲音很低調的發出,但在安靜的病房內,依舊顯得很明顯。
右手上有著痛意傳來,權若夢看向右手,手背上正紮著針,因為剛才行為過於激烈,所以針頭歪了,有血不斷倒流進輸液管中,靠住身子,權若夢按響幫助鈴,等待著護士過來幫忙。
不多會,就有護士過來,見輸液管中已經有大半是鮮血充斥著,急忙將針頭拔掉,想在重新紮針的時候,卻被權若夢阻止了,最後隻能拿著輸液瓶離開了病房。
腦袋的意識已經慢慢恢複,權若夢靠在病床上思考著,那個夢是假的,她還沒有死,那麼夜景沉呢,他有好好的活下來嗎?
經曆過那樣一次生死邊緣的徘徊,權若夢心境開闊了不少,在生死麵前,原來愛情也會顯得很渺小,她和夜景沉並不是相愛的情侶,他們隻是一廂情願的關係,糾纏著隻會讓彼此更難受,更煎熬,如那個夢境一樣,她的存在就是夜景沉的災難,或許她不該繼續給自己機會了,夜景沉不會愛上權若夢。
苦笑的看向窗外,權若夢第一次覺得那麼輕鬆,沒有愛情,沒有心死,隻是一切都看開了。
開門聲響起,權若夢幾乎沒有想就脫口而出。“我說了,不用再輸液,請出去。”
沒有看來人是誰,沒有想到來人是誰,權若夢隻以為是剛才拿著輸液瓶出去的護士,現在又回來了,所以強硬的開口。
關門聲並沒有響起,有腳步聲靠近,走向權若夢的病房旁。
“我說了不用輸液,聽不懂嗎?”話音落下,發現走進來的人是夜景沉,權若夢的生氣也在一瞬間就消失了,繼續靠回病床上,一臉放棄說話的神情。
“醒了。”夜景沉語氣很平淡,沒有過多的表露出自己的關心,也不曾體貼的幫忙叫醫生來檢查,就這麼不冷不淡的說了一句。
眼神投向夜景沉,權若夢說道:“難道看不見眼睛是睜開的嗎?”
想通了,權若夢覺得她沒必要為別人改變自己,隻要做自己就好,驕縱就驕縱吧,起碼那樣她可以過得很開心,以前她從來不對夜景沉驕縱,隻會一味的討好,但現在她不想對著誰太特別,她想做自己,不為任何人改變。
大概真的是缺少呼吸的後遺症,隻是衝動的說了三句話,就有點不太適應的情況,不自覺的被空氣嗆到,輕咳了起來。
“剛醒來,還是不要過激比較好。”權若夢的氧氣罩昨天才摘下,所以現在依靠的不是輸入的氧氣,而是自身呼吸,需要好好調整適應一下,才能恢複正常。
隻是鄙視的看了眼夜景沉的方向,權若夢就自顧自的休息起來。
院長接到護士的通知,權若夢已經醒來了,立刻安排好了檢查,查看身體各方麵的恢複。
剛醒來,權若夢第一感覺就是有種使不上力氣,所以隻能坐在輪椅上,被推著去檢查,而那個推著她的人卻是夜景沉,那一刻她有一絲不滿,兩人同時被困,被救也是同時,憑什麼他要比她好得快那麼多,她還做在輪椅上,夜景沉就能推著她的輪椅中,心裏極其不平衡。
一係列檢查下來,確認身體已經完全恢複了,隻要這幾天按時進食就能恢複力氣,並且還要多呼吸新鮮空氣。
檢查過後,醫生說要多呼吸新鮮空氣,夜景沉就推著人去了樓下的庭院裏,那裏綠化好,並且春日裏不少的話都開了,草也是嫩綠色,對養病的人來說最好不過,也能放鬆心情,那裏的空氣也沒有濃重的藥水味,所以很適合去。
被推進電梯,權若夢的手下意識的抓緊身上衣物,心裏潛意識裏對乘坐電梯已經有了害怕,畢竟她差點就死在電梯裏了,心裏會害怕著再遇到那樣的情況,那種心裏壓迫讓人很焦急。
“別怕,不會再發生那樣的事情了。”在醫院裏發生那樣的事情,基本上很少,畢竟這些電梯每天都必須用到,他們會被困在電梯裏也不過是意外,加上剛好電梯使用率很低,所以才沒被人發覺而已。
“誰說我在怕了。”不想在夜景沉麵前承認自己的懦弱,但電梯開始動,她身體就開始繃緊,微微顫抖著,誰都能看得出來,隻能口頭上逞強而已。
夜景沉低聲笑著,沒有戳穿她的表現,站在輪椅旁身姿挺拔,如一顆鬆樹般,讓人心裏覺得很可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