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啊,輕點。”
林江夏是被一陣奇怪的聲音給吵醒的,睜開眼發現自己躺在姐姐林樂羽的床上,而那些曖昧的聲音,正是從隔壁傳來的。
房門沒關,她掙紮著爬了起來,朝著外麵走去。
“拿到股權轉讓合同,我們就把林江夏送去精神病醫院。”
“一個被戰北恒睡過了的破鞋留著有什麼用,要不是她手裏有點股份,靠近她我都覺得惡心。”
她站在門外,聽著裏麵熟悉的聲音說著完全陌生的話,雙手死死的攥在一起。
她猶豫著,顫抖著手推開了那扇門,床上翻滾的兩個人赫然清晰,一個是她的姐姐,一個是她愛了十幾年的男人。
床上翻滾的兩人被嚇了一跳,戰薄如從床上滾了下來,陰沉著臉怒吼:“誰他媽讓你進來的?”
“薄如,你什麼時候跟姐姐在一起的?”
她揪著自己的袖子,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執拗的望著戰薄如,仿佛隻要他解釋一句,她就一如既往的相信他。
“我和薄如早就在一起了,你識相點簽了股權轉讓協議,我們還能給你留一條活路。”
“你也是沒腦子。可惜了戰北恒,要不是他一次又一次救了你,你恐怕早就被關進精神病醫院了。”
林樂羽不緊不慢的撿起地上的浴袍,隨意的披著,一身曖昧的痕跡昭然若現,林江夏瞳孔一縮,心髒不受控製的抽搐疼痛。
這就是她一直敬重的姐姐?
“別做出這幅惡心的樣子,林江夏,要不是你有股份,你覺得我會跟你虛與委蛇周旋至今嗎?”
她看著林江夏渾身抽搐顫抖的樣子,眯著眼睛滿意的笑了起來,這才是林江夏在她麵前應該有的樣子。
卑微而又低賤,觸及不了她一絲一毫。
“拿合同來。”
戰薄如從保險櫃裏麵拿出合同,一步步逼近林江夏,林江夏這才反應過來,兩個人不知道何時已經逼到了她的身前,把她卡在角落裏,無處可逃。
“我是不可能簽字的。”
林江夏搖頭想要逃走,可是她剛剛做出動作,一頭長發就被戰薄如給拽著,狠狠的扇了兩個耳光子。
“也不看看自己是個什麼東西,還以為自己是林家大小姐呢?”
清脆的巴掌聲回響,林江夏被扇得嘴角沁出鮮紅的血,腦子嗡嗡嗡的叫,她努力睜開眼,想要逃走,可是病久的她哪裏是戰薄如的對手。
他手上一甩,就把人給摔在了地上,林江夏順著地板滑出去老遠,頭狠狠的撞在牆上才停了下來。
“戰薄如……”
地板的冰涼順著裸露的肌膚瘋狂竄上她的後腦勺,冷的她渾身哆嗦,撕心裂肺的疼痛都比不過她心底的絕望。
原來她才是那個最蠢最可笑的人,被人騙得團團轉不說,還那麼傷害了戰北恒。
“我勸你還是早點簽了字。”林樂羽滿意的看著被打的雙頰紅腫的林江夏,嘴角的笑容抑製不住的陰狠暴戾。
“你們休想……”林江夏緊咬著牙關,眼眶中蓄滿了淚水。
“嘶——”但話音落下的一瞬間,她隻感覺頭皮被扯痛。
戰薄如拉住她的長發,那一瞬間皮肉被拉扯著,林江夏麵容都隨之猙獰。
林樂羽換上了一雙純紅色的高跟鞋,一步步的走到了她跟前,居高臨下的望著林江夏,唇角勾起一抹上揚的弧度:“不簽字,那這雙手也沒用了。”
隻見她緩緩抬起了腳,尖利的高跟鞋跟踩在了她的手背上。
全身的力氣壓在了一雙手上,鞋跟穿透了林江夏單薄的手掌。
“啊——”
骨頭碎裂的聲音被她撕心裂肺的哭喊聲給覆蓋,那一瞬間的疼痛牽扯著林江夏的全身。
往事一幕幕的重演,淚眼婆娑之間她在嘲笑自己無盡的愛,竟然托付到這樣一個人的身上!
鞋跟抽出了手掌,疼痛再次貫穿,林樂羽的臉上是明媚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