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事情,就說吧。”自從知道了美景與這個人有關之後,之前的那些憐憫和讚許都似乎消失不見了,雖然她知道麵前的薩摩夜來也完全不知情,但是她怎麼可能相信一個行動者,做好了事情之後,卻可以完全不知道的情況發生?

“我……我……”薩摩夜來麵對著懷墨染,卻又不知道該怎麼說。不知道為什麼,一開始對於她的那種感覺似乎在將目標轉到了美景身上之後,就慢慢消退了。除了一種說不清楚的內疚還在延續。

“好了,還是我先說吧。你想好了再說也可以。第一,我想問你,那時候你告訴我的關於你認識那個非常懂得易容的家夥,到底是誰?你能不能找到那個人?”懷墨染看著麵前的薩摩夜來說。

“能。他叫做薩摩求索,是我的……兄弟。”薩摩夜來想了想說。

“也是王子?”

“不……他是親王的孩子,而且……還是領養而來的。那是我的皇叔……皇叔在年輕時候跟隨著當時的南疆王,深得南疆王的喜愛,但是在薩摩綺羅的那場戰爭中,皇叔首當其衝,想立功,卻沒有想到……傷了……男人的本性。”薩摩夜來有點難以啟齒。

“你是說不能生育了?”懷墨染直接問。

“恩。因此他終日鬱鬱寡歡,當時的南疆王看到如此,便允許他可以在宗族中挑選一個有實力者作為自己的後嗣,也可以自己去選擇其他人,但是便會喪失了繼承皇位的可能。但是我皇叔不知道為什麼,卻終究還是決定自己去選擇。”

“所以他是一個可能和你根本就沒有血緣關係的兄弟?”

“是!”薩摩夜來看著懷墨染,然後繼續說了下去:“但是自幼我們兩人便會在一起打獵,玩耍。也許是因為身世彼此有所相同的關係吧。”

“我很早就離開了皇宮,他雖然因為感激我皇叔對他的養育之恩,一直掛念不忘,不能和我一起走出皇宮,但是時而會找機會和我在一起。所以我們感情很好。不過到了後麵,他才告訴我他的真實身份。”

“他是冥族的後代?”懷墨染脫口而出。

“是。不僅僅是後代,而是……冥族當時的小王子。而且一開始我皇叔都是知道的。也許正是因為在那場戰爭中看到了太多的殺戮,因此皇叔在可以擁有繼承權的麵前,選擇了殘留的其他種族的孩子,作為對自己殺戮的謝罪吧。”薩摩夜來說。

“後來,薩摩求索成為了皇族的一員之後,就將自己的真實身份藏了起來,再也沒喲告訴過任何人,除了我。他告訴我他知道冥族易容的所有技術,也會合理利用。所以……他應該是整個冥族最後一個能夠知道所有易容技術的人了。”

“那……你可以帶我進去嗎?皇宮?”懷墨染看著麵前的薩摩夜來問道。

“你……”薩摩夜來看著懷墨染的大肚子,搖了搖頭:“此刻的你恐怕不行。”

“那有什麼辦法可以將他叫出來嗎?”懷墨染看著薩摩夜來。

“我不能肯定。”薩摩夜來依然還是搖著頭。“畢竟我們已經有大約十年未見了。,他是否還記得我,都是一個未知數。更何況讓他出來見到我?”

“那要怎麼樣才能夠見到他?”懷墨染看著薩摩夜來說。

“我不明白,不是已經說了可以用蠱毒對付凶獸嗎?就算如此,他隻懂得易容,恐怕也沒有辦法幫助到你下蠱啊?為什麼還需要找他出來?”薩摩夜來看著懷墨染,一臉的疑惑說。

“也因為我需要知道一些事情,我需要……知道真相。”懷墨染淡淡地說。

“真相?”

“具嗜的真相。我完全對他沒有任何印象,而這個人卻是為了我挑起了那麼大的麻煩。這樣的人,我怎麼可能什麼都不知道,這樣我活著還有什麼意義?我需要知道具嗜到底是誰,他為什麼會對我如此一心一意?到底他的目的是什麼?”

懷墨染轉過身,繼續說:“但是現在我腦子裏麵擁有的便隻有當時在山洞裏麵看到了關於具嗜的景象,但是那隻是曇花一現,根本什麼都不知道。我還是什麼都想不起來,因此隻要有一點,關於具嗜的信息,我也許可以獲得一些關於他多一點的內容。”

“你覺得薩摩求索那裏可能有什麼信息?”

“因為一直以來,我的每一步,似乎都被具嗜掌握在了手中。看起來完全沒有聯係的事情,在他的動作中卻是連成了一條線。我想,他一定在薩摩求索那裏丟下點什麼東西,就像在山洞中一樣。隻可惜現在的我而且還不能夠完全確定。所以必須見到他!”

“如果是你要求的,我一定會照辦,他當時給我一個信息,我想我可能會聯係到他。這隻是我現在也不敢完全確信了,他是死是活,我都依然不知道。”薩摩夜來看著懷墨染說。

“那就去確認我們需要的信息吧。”懷墨染歎了一口氣,然後繼續往下麵說下去:“既然第一件事情,我們已經達成了共識,那麼對於第二件事情,我也希望你可以公正麵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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