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墨染突然勾起他的下頷,讓他的目光與自己相對,居高臨下道:“你確定是你的肚子餓了麼?”

“什麼……什麼意思?”他看著她那一雙越發水波瀲灩的眸子,不自然的向後退了退。

懷墨染勾唇一笑,突然抬腿,然後用膝蓋在他的腿上摩挲一番,悠悠道:“你說呢?你晚上沒有吃飯?如果沒吃,為什麼等到現在才餓?而且是在這種時候?”

百裏鄴恒嗅著她身上的香氣,感受著她那嫩滑的秀腿在自己的身上摩擦所帶來的火熱感,本來偃旗息鼓的下麵再次高高翹起,驕傲的告訴她,他是個表裏不一的“偽君子”。

“你……男女……”

“我說了,我們是夫妻,男女授受不親這一句,對我們兩個不適用。”懷墨染適時打斷百裏鄴恒的話,不過她真的很好奇,為何他來來回回都隻會這一句呢?

說著,她垂下眼簾,一雙眸子玩味的盯著他翹起的龍頭,笑道:“怎麼辦?它可比你誠實多了。”

百裏鄴恒望著她越靠越近的身體,整個人如被釘在了太師椅上,他明明想要推開她,然而一出手,竟是緊緊扣住了她的細腰,將她扣進了自己的懷中。

立時,他的身體,乃至他的心,都被她的溫軟所霸占。

懷墨染沒想到百裏鄴恒這麼快就開了竅,她心中有些竊喜,臉頰也因為他的主動而染上一抹可疑的紅,如果他此時能察覺到,一定會嘲笑她,分明是她自己先勾引他的,怎麼到了現在,反而變得她是害羞的那一個了。

“我……我不是故意的。”百裏鄴恒聲音幹澀道,然而他的分身可沒他說的那麼乖,在她那柔軟處,他甚至感覺自己的分身已經開始蠢蠢欲動了。

懷墨染有些無辜的望著他,“你不是故意的?那麼……是我自己不小心摔倒在你的懷中麼?”

百裏鄴恒看著突然又變得單純無辜的她,一顆心似是被千萬隻蟲蟻咬著,他忍不住攥緊手,卻忘記了此時捏的是她的柳條細腰,而那柔軟又有彈性的觸感,令他又是一陣心馳神往。

“皇上……臣妾疼……”懷墨染雙手摟住他的脖頸,裝出一副柔弱女子的模樣。

幸好此時房間內隻有他們,否則如果被美景他們看到一向強悍的懷墨染,露出這副矯揉造作的姿態,定要瞠目結舌了。

不過,懷墨染自己都沒想到,為了讓百裏鄴恒上鉤,她竟然也能表現得如此媚態橫生。

百裏鄴恒目光直直的望著此時麵頰酡紅,水眸流轉的懷墨染,心中一陣發癢,他再次咽了口唾沫,卻不舍得鬆開手,隻是依舊目不轉睛的望著她,好似要將她的臉頰也看出一朵花來。

盡管懷墨染就是希望能讓百裏鄴恒動心,然而當他用一雙癡纏的目光望著她時,她竟感到一分困窘和羞澀。倘若有一日他恢複了記憶,會不會取笑此時的自己呢?

百裏鄴恒見懷墨染垂下雙眸,有些依依不舍的鬆開手,喃喃道:“娘娘……在還沒確定我的身份之前,你還是……你還是……莫要這樣了,否則真的出了什麼事情要怎麼辦?”

懷墨染心中一緊,他還是不相信自己的話?

“如果我說,就算你不是他……我也不在意呢?”懷墨染望著百裏鄴恒那掙紮的神情,想著他方才話中透露出的訊息,突然問道。

百裏鄴恒有些訝異的望著她,此時的她一臉的認真,眼眸中再沒有方才的魅惑,清定非常,而這種眼神也告訴他,她沒有開玩笑。

百裏鄴恒剛要說話,懷墨染卻突然垂下眼簾,回避他的目光道:“我開玩笑呢,你別當真。”

百裏鄴恒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他突然便有些尷尬,便抿著唇不再說話。

懷墨染突然便沒了興致,她從他的身上下來,轉身往榻上走去,淡淡道:“水要涼了,你快洗澡吧,順便把剩下的那個折子給批了,反正……”她悠悠轉眸,一雙眸子中再次帶了一分戲謔,意有所旨道:“反正你知道怎麼批閱。”

她這一句話,卻如醍醐灌頂,令原本還在懷疑自己的百裏鄴恒,不得不相信,他就是那個突然消失的皇帝。

他抬眸望著懷墨染,但見此時她蓮步微移,一步步往床榻走去,他有些懊惱的收回目光,下一刻,便聽到她用慵懶的語氣道:“快來洗啊。”

百裏鄴恒也覺得自己該好好清醒清醒了,就算他真的是那個皇帝,他也不希望在這種什麼都不記得的情況下,傷害對他如此深情的女子,想至此,他便拿了最後那個折子,繞過案幾,卻驀然發現,她方才在屏風外的木桶裏沐浴,那他要在哪個木桶裏?屏風裏麵的那個?

可是……

百裏鄴恒凝眉望著已經躺在榻上,一邊把玩著濕發,一邊饒有興致的望著他的懷墨染,一張俊顏再次漲紅:他的木桶,正對著她的床榻,而且,她的榻前沒有屏風,那他豈不是要被看個精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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