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卓怡君看到舞動的夜珈茗,眼底閃過一抹了然,原來小公主早就計劃好了,不過看到夜珈茗那窈窕的身姿舞出的輕盈的舞步,她不由“嘖嘖”稱讚道:“可汗,你看公主她跳的多好看啊?”

夜珈藍的麵上哪裏有一分笑意,他隻是萬分惆悵的望著此時在掌聲的包圍中,嫋嫋娜娜的夜珈茗,她跳的的確很美,而且她跳的還不是南疆的舞,而是大華國最有名的燕子飛舞,加之她今日的打扮,夜珈藍知道,這是她籌備已久的事情了。

難怪這四日,他極少看到她出現,而昨夜,她出來參加宴會時也沒有穿這一身,難道她是早就知道宴會要推遲一周?他簡直不敢再想下去,因為他知道,很多事情,都不在他的控製之中。

夜珈茗與雲鶴,一同舞向了自認為事不關己的百裏鄴恒,她們兩個在他麵前極致魅惑的舞動著,渴望他能多看她們一眼。隻可惜,百裏鄴恒依舊視而不見,隻是把玩著懷墨染的玉手,含笑盈盈。

“太子殿下,我的女兒和我們南疆最尊貴的公主,都在向你告白,你可千萬不要不給南疆麵子啊,選哪一個,你可要想好了。”這時,早已經按捺不住的梅東亞達忍不住道。

此時,許多千金已經自覺退下,整個帳篷內,隻有夜珈茗和雲鶴在跳舞,而且兩人互不相讓,儼然已經變成了鬥舞。

懷墨染頭也不抬,淡淡開口道:“是不是隻要跳舞到夫君麵前的,就隨便夫君挑選?”

梅東亞達挑眉淺笑道:“那是自然,這就要看,太子殿下更鍾愛誰了。”

百裏鄴恒卻懶懶的抬眸,眸光淡淡的在這二人臉上掃了一圈,而後搖搖頭,“嘖嘖”兩聲道:“隻可惜,本王不喜歡這樣的舞蹈。”

梅東亞達的麵上閃過一抹喜悅,他斂眉沉聲道:“你是說我們公主配不上你麼?”

百裏鄴恒沒有說話,隻是此時他神色淺淡,麵上笑意溫潤如玉,一雙眸子說不出的魅惑,他隻是淡淡瞥了一眼梅東亞達,後者便立時收起了那激動的笑意,轉而用一種緊張的目光望著他。

而此時,夜珈茗與雲鶴已經隱隱有要下跪的姿態,懷墨染卻突然起身,她一起身,夜珈茗的眸中一冷,她卻淺笑盈盈道:“公主,雲鶴姑娘,今日,本宮便教你們一句話,別人的男人碰不得!”說罷,她便來到她們二人身邊,一手抓住夜珈茗的手腕道:“鈴鐺借我一用!”

夜珈茗還沒反應過來,下一刻,她手腕上的鈴鐺便到了懷墨染的手上。懷墨染清淺一笑,而後在眾人的注視下,她舉起手,緩緩拍了兩巴掌。

清脆的銀鈴聲,伴著她那輕快的舞步,漸漸席卷眾人的視線。不知何時,那樂師竟然換了曲子,開始為這舞著俏皮步伐的女子伴奏。

雲鶴和夜珈茗的步伐,一瞬間亂了套,而懷墨染那輕盈而又活潑的舞蹈,卻似清晨那一場淅淅瀝瀝的天街小雨,漸漸淋濕每個人的心髒。而她舉手投足間,那被她甩的四處飛揚的馬尾辮,染了一層金光,看起來熠熠生輝。

昏暗處,鮮於榮時目不轉睛的望著起舞的懷墨染,他本以為,她會像那日在太子府一般,用劍舞,令所有人震撼,卻不曾想到,她竟然也會跳如此俏皮可愛的舞步,而且,她的舞步看起來並不是大華國的舞步,也沒有南疆的風味,反而就像是大漠女子那般瀟灑自如,不矯揉造作,卻更惹人共鳴。

懷墨染的臉上,始終掛著淡淡的笑意,她的眸子自始至終都沒有離開過百裏鄴恒,而同樣的,百裏鄴恒的眸中,也隻倒映著她一個人的清影。

夜珈茗和雲鶴對視一眼,前者氣急敗壞的停下來,忍不住冷聲道:“哼,舞步倒是滿輕盈的,隻是莫說和我比了,就是和雲鶴的大鼓長舞比起來,也要差很多!”

懷墨染卻隻是輕輕一笑,而後,她單膝下跪,伸出玉手,一本正經道:“尊貴的太子殿下,你願意與小女子共舞麼?”

百裏鄴恒望著此時眼底笑意深濃的她,忍不住低笑出聲,他繞過案幾,來到她的身邊,一手攥著她的玉手,將她扶起,柔聲道:“為夫願意與你共舞這一生輝煌,一世瀟灑。”

懷墨染滿意的上揚下頷,起身與他來到大殿中間,下一刻,她沉聲道:“穿雲!”

眾人一愣,但見一陣罡風四起,將簾賬吹開,下一刻,那三台本被抬下去的大鼓便飛入帳內,因為其太厚重,以至於四周的人都大驚失色,甚至狼狽的向後躲藏。

懷墨染卻迎著罡風一躍而上,而後“蹬蹬蹬”飛出三腳,那大鼓便如遭重擊一般,“嘭”的一聲便停在了那裏。眾人隻覺得耳膜被震得嗡嗡作響,而懷墨染卻拉著百裏鄴恒,若無其事的踏上了那三張大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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