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阿富兩人一出去,不等夜珈藍說話,懷墨染便抬起一腳,向著百裏鄴恒踹去,而百裏鄴恒竟不顧第三人在場,一手抓起懷墨染的玉腿,眼底帶笑,戲謔道:“娘子的腿隔著裙擺也好滑啊。”

所以說,女人就是女人,縱然她再理智,也總有發瘋的時候,畢竟對懷墨染而言,不知不覺便被百裏鄴恒吃幹抹淨兩次,是她絕不能容忍的恥辱。

懷墨染的麵上閃過一抹慍怒,她咬了咬牙,凝眉道:“百裏鄴恒,算你狠。隻是我勸你乖乖被我踹一腳出出氣,否則……”她淡淡掃了此時正一臉看好戲的夜珈藍,挑眉沉聲提醒道:“否則,大華國的臉便要給你丟盡了。”

百裏鄴恒揚眉笑道:“哦?可是在我看來,大華國的臉早就被娘子給丟光了。”

懷墨染冷哼一聲,她點地的那個腳霍然用力,整個人便在半空中旋轉一周,而百裏鄴恒隻覺得那嫩滑的玉腿如一尾靈活的鯉魚一般扭動著,下一刻竟自他的手中滑出,而後她再次一腳踢出。

百裏鄴恒眼底閃過一抹讚揚,因為能從他手中逃脫的人實在太少,不過他若就這麼簡單的便被她給踢了,也著實太沒麵子。遂他也不留情麵,索性陪她玩玩。

懷墨染已經好久沒有這麼與人近身搏鬥了,一時間,她越戰越高興,越打越勇猛,甚至完全忘了夜珈藍的存在。而百裏鄴恒也沒有用內力,隻是與她硬碰硬,一時間竟然也沒有討得了好。

一旁,夜珈藍的神情漸漸由慵懶變得興奮,他的眼前,那原本就是世間最美的一對男女在那激烈的搏鬥著,分明他們打得瘋狂而沒有章法,偏偏卻似在月下舞蹈一般飄逸完美,特別是那女子的紅紗在空中不斷的飛舞著,好似是那九天玄女在天空搖曳生姿。

懷墨染在此時,一腳踏在百裏鄴恒的肩膀上,她麵上一喜,剛準備趁機發難,誰知百裏鄴恒不退反進,她卻反而無法發力,正當她準備後退時,他卻突然抬手,一手抓住她的玉腿,用最初的那一招,鉗製了她的行動,她本再次旋轉一圈以求脫困,他卻趁勢上前,大手在她的腰間一按,一拖,下一刻,懷墨染便被生生拉入他的懷中。

“你!”懷墨染凝眉,一雙眸子幾欲噴出火來,她咬牙切齒的瞪著百裏鄴恒,那模樣恨不能將他吃掉。

百裏鄴恒微微眯起一雙滿是戲謔的鳳眸,在她那窈窕的身段上掃了一眼,而後在她的臉上掃了一圈,一手便輕輕捏了捏她緋紅的麵頰,笑眯眯道:“娘子,你可輸的心服口服?”

懷墨染冷哼一聲,揚起精致的下頷,一雙眸子中滿是慍怒,冷聲道:“總有一天我要讓你跪在我的腳下,喊我一聲‘姑奶奶’。”

百裏鄴恒清淺一笑,也不生氣,而是寵溺的在她的麵頰上印下一個吻,而後依依不舍的將她鬆開,柔聲道:“我等那一天的到來。”

懷墨染抿了抿,別過臉去。麵頰上卻似喝醉酒一般,染上一抹豔麗的酡紅。

百裏鄴恒輕輕一笑,而後拉著懷墨染的玉手來到桌前坐下,懷墨染雖然生氣,卻也不想白費力氣,遂她沒有說話,而是任由他拉著。

“可汗,要你見笑了。”百裏鄴恒坐下後,方緩緩開口道,隻是他的麵上根本沒有一份抱歉的意思。

夜珈藍卻也不覺得尷尬,而是淺笑盈盈道:“無妨,何況看美人打架是一種享受。不過……”他說至此,一邊端起茶盅,一邊抬眸望著一旁賭氣不接百裏鄴恒的茶盅的懷墨染道:“真沒想到太子妃竟然如此厲害。”

懷墨染冷哼一聲,眼底滿是不屑,嘲弄道:“第一,他已經不是什麼大華國的太子,所以我不是什麼太子妃,第二,縱然他還是大華國的太子,我也不是什麼太子妃,因為我早就已經把他給休了!”

“咳咳……”夜珈藍在聽到懷墨染的最後一句話後,便被茶水生生的給噎住了。

百裏鄴恒的麵上染上一層慘灰,他的額角亦忍不住跳了跳,而後他幹笑幾聲道:“娘子……為夫說過,你的休書我還沒有接受呢。”

懷墨染冷哼一聲,淡淡道:“不管你接受不接受,這都是不可改變的事實。”

百裏鄴恒卻沒有再在這個話題上牽扯下去,而是望著夜珈藍道:“好了,接下來我們也該聊聊正事了。”

夜珈藍似笑非笑的望著懷墨染,而後微微頷首,沉聲道:“嗯,好。”

懷墨染在聽到這句話後,便也懶得與百裏鄴恒置氣,而是沉默著坐到一邊,等著他開口與夜珈藍討要自己的解藥。

不過,這件事情夜珈藍早就已經知道了,遂他鄭重開口道:“解藥不是問題,那混血草雖然珍貴,卻遠比不上太子妃……”

懷墨染冷冽的雙眸甩過一記眼風,夜珈藍輕咳一聲,忙改口道:“遠比不上姑娘的命珍貴。何況,這件事本就是鮮於將軍的錯,我這做主子的當然要為他贖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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