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醉月樓之禍(2 / 2)

他沉著臉,跟著獄卒到了懷墨染跟前。頓時殺人的心都起了,好好地一個人進來這裏才一個晚上的時間,就成了這個樣子。

“我聽說認識昨兒才進來的,怎地一個完成就血肉模糊了,大理寺少卿都審問過了?可有定罪?”百裏鄴恒的臉色沉的實在可怕的很。

那獄卒見百裏鄴恒臉色不好,加之這小小的太守牢房,居然驚動了太子爺他縱然不知道懷墨染是什麼身份,也猜出和太子關係匪淺。

於是小心的答道:“沒審,也還沒定罪。隻是永安侯剛剛喪子,難免心浮氣躁。”

百裏鄴恒看了瓴月一眼,轉過身一直看著懷墨染,目光隱忍,什麼都沒說,轉身走出了牢房。

在門口的時候,他停住腳步,語氣森冷,道:“那隻手打的?”

“小……小的……不明白……太太……子……”獄卒嚇得連話都說不清楚了。

百裏鄴恒轉過身,目光銳利的看著那個獄卒,冷然道:“我問你那隻手拿的鞭子?”

那獄卒一聽,臉上血色頓時褪盡,咚的一下跪倒在地,連聲求饒道:“太子饒命,小的沒動手,是是永安侯,永安侯慣用左手。”

百裏鄴恒冷哼一聲,轉身離去離開。那獄卒嚇得癱軟在地,等他緩過勁兒來,在回到牢房的時候,便叫人來把懷墨染放下來,找了一個大夫來看看。

在監獄裏能夠請大夫的,都是有人撐腰的,於是大夫把懷墨染的情況說的重了一些。

獄卒也嚇得不敢把大夫的話傳給百裏鄴恒,隻是吩咐了好吃好喝的伺候著。

但懷墨染一直都處於昏迷狀態,身上一陣冷一陣熱。

這個風波,也不知道百裏鄴恒是怎麼擺平的,反正永安侯就一直稱病在家呆著,哪兒也不去。

第三天,陳太守帶著人來將人放出來,百裏鄴恒直接走進牢房,將還在昏睡中的懷墨染抱出來。

陳太守硬在臉上擠出一絲笑容,問道:“太子妃她沒事吧!”

“你說呢?”百裏鄴恒餘光瞥了一眼陳太守。

陳太守嚇得縮了縮肩膀,賠笑道:“趕緊治傷要緊。”

不過他在說這話的時候,百裏鄴恒早就走了大老遠了。

當懷墨染睜開眼的看見百裏鄴恒的時候,她以為自己在做夢,輕笑道:“嗬嗬……做夢都夢見你,真是冤家。”

“嗯?!你夢見誰了?”百裏鄴恒劍眉微蹙,問道。

懷墨染努力睜大了眼,看著百裏鄴恒,想伸手去捏一捏他的臉,但是手剛一動,就疼的她呲牙咧嘴,隻好放棄動作。

“別動,你傷的很重!”百裏鄴恒輕輕地握住了她的手。

懷墨染秀眉舒展開來,看著百裏鄴恒,說道:“是我被打傻了,還是你吃錯藥了?”

“嗯?!”百裏鄴恒將她的袖子挽起來,從一個盒子裏挖出一坨藥膏,輕柔的塗抹在她傷口的周圍。

他的動作極其的溫柔,神情專注的就像是入定了一般,原本火辣辣的傷口因為藥膏敷了一下,而變得涼悠悠的,十分的舒服。

“你要我怎麼說你才好?就算不回娘家也去重紫山莊吧,重紫山莊也不去,整天窩在醉月樓,還給我捅這麼大個婁子!”百裏鄴恒將蓋子合上,將藥膏放在銅鏡邊兒上。

“呃……”懷墨染愣了一下。

百裏鄴恒轉回身,側身坐在床邊,看著她,說道:“我隻說一遍,你仔細的給我聽好。”

“我沒有派人殺扶蘇,他是怎麼死的我不知道。還有我做事從來不對任何人解釋,但對你例外。”百裏鄴恒說完便吩咐良辰好好照顧懷墨染。

不過懷墨染的腦子似乎還沒有轉過彎兒來,——我做事從來不對任何人解釋,但對你例外。這句話代表了什麼?懷墨染琢磨了半天,發現良辰一直在偷笑。

“你在高興個什麼勁兒呢?”懷墨染看著她問道:“看著你家主子被人打成這樣你很爽是不是?”

“多虧那個誰把你打成這樣,不然怎麼知道太子對你已經一往情深了。”良辰曖昧的笑道。

“嘎?!一往情深?憑什麼這樣說?”懷墨染當然還是不信的。

“你沒看見剛才太子說‘我做事從來不對任何人解釋,但對你例外’的時候有多認真嗎?而且就算對瀟瀟,他做什麼也從來不會解釋,你算是第一個。”良辰巴拉巴拉的講了一大堆。

懷墨染卻開始走神,什麼時候開始喜歡她的?不可能是因為這次被打的這樣慘烈所以就喜歡上她了吧,額!這樣的邏輯似乎行不通啊!

懷墨染是怎麼也想不明白,為什麼一開始那麼深愛著瀟瀟的百裏鄴恒會對自己用情,難道是因為瀟瀟毀容了,所以被嫌棄了?

良辰看著懷墨染變幻不定的臉色,說道:“您就別亂想了,除了那三個字我們都看得出來太子喜歡你。”

“誒?!”懷墨染不可置信的看著良辰,但良辰卻什麼都不在多說了,隻是一臉曖昧的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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