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麵的人端來熱水,玉瀟直接把手放進去,頓時手就一片紅。
她在外麵凍了許久手腳都是冰冷了,而此刻的熱水就算不是滾燙的對玉瀟來說溫度也太高了,她都感覺到冷熱交替,手指骨傳來的刺痛,可是玉瀟咬牙忍住了,她要用熱水來溫暖手掌。
不然下針的時候沒了準頭怎麼辦?
文竹和成賢看著皇後的做法同時跪下去了,成賢連忙說;“娘娘,您這樣做的話,以後一到冬天您的手指就會經常刺痛啊!”
文竹也說:“是啊娘娘,您快把手拿出來,得慢慢的讓手指血液回暖啊!”
“哪兒還有時間啊!成賢去把銀針烤熱!”
說著玉瀟感覺到手掌已經恢複了觸感,也實在是不能接受那種刺痛了,趕緊拿出來綠柳遞給她一條毛巾,眼眶都紅了。
玉瀟擦幹淨手,也不敢隨便碰別的東西,成賢在幫玉瀟烤熱銀針,玉瀟對魏嬤嬤說:“快,把柔妃給我扶起來,我要坐在她的後麵,我要後背。”
落胎已經完成了,現在保住柔妃的命就可以。
這個月份柔妃的孩子都應該成型了,玉瀟不敢亂看,生怕看見血液中有柔妃已經成型的孩子。
若是個男孩兒——
應蝶和魏嬤嬤扶著柔妃背對玉瀟,此刻的柔妃已經沒有聲音了,軟軟的,頭低下去一點生命體征都沒有,玉瀟一把抓住柔妃的手腕,卻一陣刺痛。
顫抖著幾乎抓不穩,但是感受到柔妃幾乎沒有的脈搏時,她知道不能再等了,伸手:“銀針!”
成賢把銀針遞給玉瀟。
她施針的手法幹脆利落,對於身體穴位她根本都不用摸,一看就知道在哪裏,所以一針一針下得非常快,到第六針的時候,柔妃猛地坐直了身子,好像很疼一樣皺起眉頭。
不光是柔妃,玉瀟也疼的要命,手指幾乎連銀針都捏不住了。
但是玉瀟知道,若是她此刻下針不準,柔妃就沒命了。
“娘娘,您——”應蝶想要問問柔妃現在究竟如何,可是剛一開口就被玉瀟給瞪回去了。
隻能軟糯糯的閉嘴不敢多說一句話。
之前柔妃也害過不少嬪妃的孩子,幾乎都是應蝶去經手的,她也不怕報應。但是如今看柔妃的樣子,應蝶是真的怕了。
玉瀟一連施針十幾次,總算是停住了,讓倆人繼續扶著柔妃,翻身下床去看成賢和文竹帶來的藥草,從裏麵選出來幾個隨便丟進石罐中胡亂搗碎,拿出來一點都不溫柔的掰開柔妃的嘴,直接塞進去。
“娘娘您——您這是給我們娘娘吃了什麼啊?”應蝶慌忙的看著皇上和下麵的文竹。
她不相信玉瀟,隻相信太醫院的人。
文竹說:“別擔心。”
應蝶安靜了。
手法幹脆利落,下麵的人都看呆了,連淺夏都忘了哭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