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多越好,人越多,容不下淺夏的人就越多,到時就算她不拉著淺夏當擋箭牌,也有的是人把她當槍使,王貴人就是其中一個。
說來也奇怪了,當丹娘的人一般都是年月夠了就直接出宮或者出府,還會給一大筆錢,能過上不錯的日子,這王貴人倒是留在了皇上的身邊,隻是不太受寵。
到了貴人的位分也就停止了,怎麼不見上前呢?
不用想都知道王貴人比淺夏這個宮女有腦子的多,畢竟是從王府的時候就跟在皇上身邊的人,就算也是下人出身,可日子久了智慧也就開始慢慢積累。
後宮的女人都是這樣成長的。
看著枯枝爛葉,大冬天的一點興致都沒有,玉瀟看著就翻了個白眼,對琴嬪說:“既然王貴人這麼有本事,卻不給自己找一條出路,依附在淺夏這個半生不死的人身上,王貴人的心思倒是難猜了。”
琴嬪一隻手放在肚子上,另外一隻手捏著手帕扶著側身的手柄,也是意味深長的說:“娘娘不說我倒是忘了,這個王貴人在皇上的身邊日子久了,從未有孕過,會不會是不能成孕呢?”
皇上年輕氣盛的除了心智問題,其他的都很健康,玉瀟入宮沒多久就給無拙檢查過,所以這孩子隻是早晚的事兒,後宮所有的女人幾乎都懷過孕,但是能生下來的也就這幾個公主。
可這不是也代表了無拙的身體健康嗎?既然王貴人沒懷過孩子那就肯定不是無拙的問題了,難道是她當丹娘的時候傷了身子,所以不能成孕?
玉瀟疑惑道:“會是做丹娘的時候傷了身子嗎?”
“或許吧,但是不得寵的嬪妃又沒生過孩子,在這後宮裏的日子難熬得很,這王貴人能從王府熬到現在,熬過柔妃鼎盛的時期到娘娘你入宮,想必也是有自己的本事,可王貴人為什麼看上淺夏,這就不得而知了。”琴嬪眯著眼看眼前的路。
不管如何,倒也看得出來這個淺夏是最沒腦子的。
玉瀟說:“梅園的花兒都給我撤了,換成狐尾百合吧,都要水培的。”
琴嬪奇怪的問:“娘娘最喜歡梅園的梅花了,現在怎麼都給撤走了?”
勾唇一笑,玉瀟捏著手裏的串珠目視前方對琴嬪說:“你且看著吧,在夏答應封為貴人的日子上,本宮總會送給她一份大禮,隻是希望她自己能把持的住就好。”
柔妃躺在軟榻上閉著眼睛休息,一聽到王貴人的笛聲她就一肚子的火,當年她千辛萬苦找來的樂譜都讓皇上一轉身送給了那個賤人,現在又敢拿出笛子來了?!不要命了嗎?
應蝶忐忑的進來看了柔妃一眼,屋子裏是淡淡的香氣,暖暖的竄入應蝶鼻翼間。
“回來了。”柔妃聲音柔軟,依舊是皇上喜歡聽的音調。
應蝶跪下:“是,奴婢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