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結果也算是好的,若無拙沒有讓琴嬪進宮反而是她嫁給那個男人了,隻怕現在要哭死了,琴嬪的性子也不會跟別人搶什麼,隻能任憑別人來搶自己的,玉瀟看了眼麵前的茶對魏嬤嬤說:“大冷天兒的,在外麵彈琴已經夠冷了,去準備酒。”說罷她問琴嬪:“會喝酒嗎?”
琴嬪笑了:“從青樓出來的有幾個女子是不會喝酒的?”
那種地方就算是不能喝酒也得被逼著喝不少,這都是硬生生練出來的,琴嬪從小入青樓的時候就被練習喝酒,漸漸地能喝得多了見到的男人也多了,玉瀟點頭:“去準備一些小菜,哦對了,不是說攝政王帶了一些鄰國的小菜回來嗎?據說很可口的,去吧,準備去吧。”
魏嬤嬤有些擔憂的問玉瀟:“娘娘,您喝酒會不會——您的傷口——”
本來玉瀟是受傷了一直沒好,但是大婚之後玉瀟就開始往自己的身上砸藥,各式各樣的藥材都丟了進去,漸漸地也就恢複了,這才十幾日已經好的差不多了,這也說明本身玉瀟的身體底子就很好,但是玉瀟始終看不出來她不能習武是因為什麼。
若說不能習武的人,除了沒有根骨就是身子不好,玉瀟的身子好,攝政王也說玉瀟的根骨好本應該是習武的好苗子,為什麼將軍就說她不能習武呢?玉瀟想不明白,見玉瀟又在發呆,琴嬪問:“娘娘,您很喜歡發呆。”
玉瀟回過神來看了琴嬪一眼,說:“是啊,以前我一發呆就是一個時辰,什麼都不做就在那裏看著窗外,看著下雨看著下雪,任何景色我都看過,你有沒有試過?那種感覺,很寧靜,整顆心都安靜了下來。”
琴嬪笑了,在後宮的日子數十年如一日,沒什麼新鮮的,也就是每天的日頭不一樣。她本就沒有朋友了,除了小魚和宮女太監們連說話的人都沒有,她之前也喜歡發呆,後來漸漸地看著自己手的時間比較多,想著如果現在自己還在青樓會怎麼樣。
之前在青樓的日子想著安逸,而現在安逸了卻想著之前的自由和輕鬆。
人都是這樣,得到的多想要的更多,琴嬪說:“看啊,我看過一年四季每天的日光,也看過最豔麗的花朵凋敗,後宮太大了,也太冷了,不管冬日夏日都冷的要命,長淑宮除了我之外便沒有其他人了,要是沒有小魚陪我說說話,隻怕我現在甚至都不清醒了。”
關於這一點魏嬤嬤跟玉瀟說過,當年琴嬪有一段時間好像瘋癲了一樣,每天都不清醒每天都鬧換,差一點就被送進冷宮了,也就是柔妃小產的那段時間,好在整個後宮風波都在柔妃的宮中沒有人注意琴嬪,不然現在怕是要在冷宮才能看見她。
看了魏嬤嬤一眼,有幾個人端著酒和菜上來。
流水一般擺了上來,玉瀟看著琴嬪的樣子這麼寧靜始終都想不到究竟是什麼樣的事情才能讓如冰一樣的人心思錯亂,玉瀟想,琴嬪這樣也是天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