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親的家人和最好的朋友,齊齊相聚在一起,蘇籽覺得這一刻,她才真正感受到了安定和幸福,像是一首搖擺不定的小船,終於駛進了港灣,以後,再也不用過上風餐露宿,風吹雨淋的日子了。
一個月後,在浪漫的普吉島,盛煜寒和蘇籽舉行了隆重浩大的婚禮。
被鮮花鋪滿的小道上,宮哲代替了父親這個角色,挽著蘇籽的手,朝著盛煜寒緩緩走去。
兩旁,坐滿了盛煜寒和蘇籽的親朋好友。
溫千心和桑晚秋摒棄前嫌的坐在一起,穿著姐妹裝,像是回到了二十五年前的歲月,那時她們雖是主仆關係,卻更像一對親姐妹。
歐陽灝也來了,白宴因為現在身份特殊,出行不便,更因為剛剛接任,事務繁忙,脫不開身,就讓歐陽芊代替自己來祝福這對新人。
歐陽芊這次來,帶了麟麟,歐陽鳳一改以前酷酷的穿衣風格,破天荒的穿了條粉色裙子。
歐陽灝的到來,讓溫千心和桑晚秋的心情,都有些波動。
溫千心還好,她現在已經有穩定的婚姻生活,再加上之前在S國,已經見過一麵,倒是能很好的控製住自己的心態。
而桑晚秋的情緒,就要激動許多。
自從離開江海洋後,她一直是單身。像個出家人一樣,徹底對那些情情愛愛死了心。
在如此浪漫唯美的場景下,再次看到自己年少時愛過的男人,她的一顆心又死灰複燃,撲通撲通直跳。
兩頰漸漸浮上一層紅暈。
“晚秋。”溫千心側過臉,對她笑道。
“他現在也是孑然一身,如果你對他還有感覺,就勇敢的往前衝吧。”
桑晚秋沒想到溫千心居然會對自己說這種話,不由驚訝的噎住了。
“那你呢?”
“我和他,肯定是不可能的。”溫千心垂下眼瞼,間隔了幾秒鍾後,溫柔的看向宮哲。
“都說時間是治愈傷口的良藥,我和宮哲剛結婚的那幾年,我一直想著離婚去找他,但一日複一日,一年複一年,我早已經離不開宮哲,至於皓天,他就成了那鏡中月水中花,我可能會偶爾想起,但也僅限是偶爾而已。我和他之間有蘇蘇,以後可能也會偶爾聯係,但隻會維持住這份親情,不會再有其他聯係,但是晚秋,你就不一樣了。”
溫千心抓住桑晚秋的手,“你們都是單身,一切都合乎情理。”
“我真的可以嗎?”桑晚秋的嘴唇顫抖,雙眸含著點點星光。
“不試一下,又怎麼知道可不可以呢?我們都到了這個歲數,還有什麼是放不下的?難道你還要學年輕小姑娘似的扭扭捏捏嗎?”
桑晚秋被溫千心逗笑,臉上的愁雲滿霧瞬間煙消雲散。
恰有一束光,穿過頭頂的樹葉和花朵,盈盈淺照在她的臉上,她笑的跟一朵花似的,好像回到了二十歲左右的光景。
被霧氣覆蓋住的雙瞳,勇敢的直視向坐在對麵的歐陽灝。
悠揚的結婚進行曲,飄蕩在這片上空。
以糖糖為首的幾名花童,站在用鮮花做成的拱門兩側,朝著蘇籽不停的揮灑著花瓣。
宮哲挽著蘇籽走到一半,突然停了下來。
蘇籽正感到狐疑之時,宮哲已經拉著她走到了歐陽灝的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