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
“師尊,我”
回來了……
“三千世界走了一遭,劫數算是過了,我也沒什麼可教你的了,我已為你另辟宇宙修行,我要閉關了。”
“師尊,我,徒兒不願離開,可否就留在這裏,徒兒必定不會打擾師尊!”
“隨你。”
……
……
……
“真是恍如昨日,師尊,三千年了,您,何時出關啊?”離辭跪在洞府前,本該俊逸非凡的臉上,思念難以掩藏。
“還在守著呢,嗬,即便你守上萬年,小撫兒也不會出關了。”一白衣男子譏諷開口,細聽可聽出言語中的痛惜無奈與遷怒的惱。
“師伯,”離辭踉蹌起身,隱約有什麼念頭一閃而過:“您什麼意思?師尊隻是閉關了,哪有不出關的道理!”
“你以為你為何能在曆劫後輕而易舉的召回情魄,如今小撫兒神魂盡散獨剩情魄,你感受不到嗎?”白衣男子將一把劍扔給離辭,無助的咬牙切齒,“主魂都丟了,她怎麼醒過來!”
離辭茫然的接過劍,看清了那是星撫的本命武器情塵,喃喃:“什麼叫醒不過來了?師尊!師尊!”
神域之人皆是修煉最適宜自己的本命武器,但成功之人屈指可數,而一旦修出本命武器,那本命武器是絕不能離身的,其中牽連本就難說。
白衣男子正欲開口,一紫衫男子禦劍而來,拉住他,略強硬的道:“這是撫兒的選擇,別鬧了!”說完便將白衣男子拉走了。
禦劍遠去還能聽到白衣男子略帶哽咽的聲音,“司,我連小撫兒的‘兄長’都聽不到了。”以及青衫男子的安慰聲。
若是有其他人在此地就能認出這白衣男子便是三千界主之首星撫的兄長星辰,紫衫男子則是前任三千界主之首掌輪回的司夜界主,這二人間的關係是所有人心照不宣的。
離辭依舊抱著情塵,跪在洞府前,失神的喚著師尊。
如此三日,三日後司夜去而複返,見離辭的頹廢模樣,歎道:“離辭,撫兒命中有一劫難,在你還未曾拜師時我們便算出了你即是關鍵,當時還未告知撫兒,她便受你父母所托收你為徒,將你帶回了,後來辰不止一次想將你扼殺,每次都被撫兒攔下,撫兒說,‘你父母為星家而死,將來如何也是因果循環,至少與你無關。’世事本就難料,如今撫兒為你能收回已打散的情魄,將自己除情魄外的三魂六魄散在了三千世界,你應該能感受撫兒魂魄所在,我將你送出這一方天地,情塵自能帶你穿梭三千世界,若你不悔,就去尋撫兒吧。”
離辭這時才恢複神采,急切問:“師伯,您的意思是,我可以去尋師尊!”
“可以,我即刻送你出去。”聲音不複一貫的冷靜,帶著莫名的急切。
剛剛送走離辭,那日的白衣男子便匆匆趕來了,阻攔不及,質問道:“司!為什麼,你做什麼讓他去,他本就是小撫兒的劫你不知道嗎!你!你怎麼可以,怎麼可以……”
司夜擁著星辰,道:“你覺得我能讓你去冒險!我怎麼不知,可唯有他才有望破此劫,你去不過是白白丟命罷了!”
星辰不再掙紮,靠在司夜懷裏,哽咽:“我怎麼能放心,我隻有小撫兒了,曾經我護不住星家,現在妹妹也護不住了,我怎能如此沒用。”
司夜撫著星辰發絲:“還有我,辰,你還有我,我在,我在的,辰,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