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微涼最後還是沒去看柳微瀾,她肩上的傷果然裂開了,血滲出來,把最外麵一層都染透了。
捂著傷口她挪回慈安宮,翡翠看到就驚叫起來,忙傳禦醫,又把她扶進房間去清洗傷口換藥。
太後也聞訊趕來,看她傷口裂開心疼的不行,好一陣嘮叨。
聽著太後的嘮叨,裏麵滿是疼惜和憐愛,柳微涼感激的笑道:“太後放心,臣妾這點傷,很快就好了,一點也不疼!”
“傻丫頭,怎麼可能不疼。”
太後坐在她旁邊,蹙眉拭去她額上的冷汗,因為疼痛,柳微涼的臉色蒼白,嘴唇一點血色都沒了。
等把傷口處理好,太後不由分說命令柳微涼躺在床上休息,自己則守在旁邊,道:“你說你,才躺了幾天就不老實了,現在傷口裂開受罪的還是自己,哀家命令你,除非痊愈,否則不準下床了!”
“太後……”柳微涼撅嘴,撒嬌道,“躺那麼久,臣妾會發黴的。”
“也是……”太後沉吟,“在哀家的宮裏走動走動也好,不要再到處亂跑了,省的你傷口又裂了……對了丫頭,你剛才去哪了,傷口怎麼裂開的?”
柳微涼眼眸一閃,低下頭:“臣妾不小心摔了一跤。”
“撒謊!”太後正色道,“你一撒謊,哀家就能看出來!”
柳微涼沉默不語,心裏思索著這次的成功概率。
見柳微涼不答,太後臉色沉了下來:“翡翠!”
翡翠忙進來應聲。
“你去查一下,三王妃剛才去了哪,都遇到了什麼人,說了什麼話!”
柳微涼做出要勸阻的表情,張了張口,還是什麼也沒說。
翡翠的效率極快,不多會兒回來,把柳微涼去安康殿又碰到南宮楚的事說了一遍。
太後越聽臉色越沉,最後歎了口氣,無奈道:“下去吧,此事不要在外麵說起。”
“是。”翡翠低頭退了出去。
太後再歎口氣,握緊了柳微涼的手:“丫頭,委屈你了,楚兒那個混帳……”
畢竟是自己兒子,她終究舍不得懲罰。
柳微涼心底冷笑一聲,突然爬起身,跪在床上,懇切道:“請太後可憐可憐臣妾,賜給臣妾一道聖旨,讓我們和離吧!”
她已前後兩次提出這個請求,語氣堅定,可見是真心,太後觀察她一會兒,見她眸底神色堅定,最終還是歎了口氣,道:“和離不是小事,哀家再考慮考慮,丫頭,若三個月後你還是堅定要和離,哀家一定給你這道聖旨!”
太後能做出這種讓步,已經非常不容易,柳微涼點點頭,誠心誠意的磕頭:“謝太後!”
此事暫時跳過,後來太後召南宮楚進宮一次,談了一個時辰,具體內容眾人不知,隻知道南宮楚出宮時,臉色陰沉的能滴出水來。
時光飛快流過,眨眼間十幾天過去,柳微涼的傷好的差不多了,本打算回王府,卻被太後留下。
原來馬上就要狩獵了,南宮氏族都要前去,太後也不例外。柳微涼本該與南宮楚同行,太後卻怕她被南宮楚留在王府,擦特意吩咐讓柳微涼與自己同行。
太後坐的馬車是四匹白馬所拉的巨大馬車,車廂內平整幹淨,軟座小幾一應俱全,翡翠在上麵伺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