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雨,突如其來的來,又突如其來的走,無所適從的大陽偷偷的鑽出雲層,慌裏慌張的在荒野間掃來掃雲,像似在搞清楚剛剛發生了什麼。成群的角馬更是一臉的檬逼,在雜草和灌木叢中來回奮跑,期望找到剛剛莫明其妙抽打自己水滴為何方神聖,怎麼又在一瞬間沒了蹤跡。
上億年前,角馬的生活還沒有像今天這樣驚詫莫名,那時,非洲還是美麗富饒的大陸,廣袤的中非草原沃野千裏,水草豐茂。金沙薩河緩緩流經讚比亞高原、加丹高原、坦噶尼喀山麓,滋養著中非草原,和生長在草原之上的無數生靈。
中非草原的東北小城亞農蓋,聯合國中非穩定部隊巴塞羅那語區特派團中國合成營所在地。滔滔河水突然一改往日的風平浪靜,一泄千裏,奔騰咆哮。一邊是駭浪滔天,一邊是碧波浩瀚,把金沙薩河辟為截然不同的兩段。
中國合成營教導員王洪軍,在他的指揮所裏注視著電子地圖上一片黃色的區域,嘴裏嘟嚷著:“這麼個要啥有啥的美麗國度,咋就那麼的多災多難呢”。
自17世紀中葉基爾加尼事件開始,這片美麗富饒的大陸,和金沙薩河上遊與中遊發生的巨變相似,暴力與戰亂在一夜之間取代了安寧與富足。
1660年,維多利亞大西洋艦隊和南非軍團,為打通大陸交通線,擴大殖民利益,製定普敦-開羅計劃,計劃從最南的殖民地南非普敦開始,向北擴張至埃及開羅。南非軍團從南非普敦登陸之後,向北相繼越過南非平原、讚比亞高原、加丹高原和坦喀尼噶山麓,在基爾加尼與高盧第三帝國非洲軍團迎頭相遇。
從沒想過會非洲腹地遭遇敵軍的維、高兩軍前線部隊,被突然出現的人不人鬼不鬼的怪物嚇的魂飛魄散,在視距外打光了全部子彈和炮彈後均匆匆撤退。這一事件,史稱為基爾加尼事件,也叫38分鍾戰爭,他創造了時間最短戰爭的世界記錄。
此後,維、高兩方按照殖民主義的慣例,以雙方的實際控製線,既金沙薩河中遊-基爾加尼一線為界,以南的中非草原和坦噶尼喀河床歸維多利亞,以北的阿讚德高原和尼羅河流域屬於高盧,基爾加尼被高盧方麵作為阿讚德高原的屏障死死的掌握在手中。
此後,雙方前線部隊在基爾加尼內外展開反複的試探與偵察,大戰不敢打,小戰不敢停,小打小鬧10餘年,1672年9月,高盧方麵終於發現維多利亞軍隊從何而來,也就發現了後勤運輸線過於漫長的這一致命弱點。
9月,經過充分準備的金沙薩內河艦隊首先發動,全麵封鎖金沙薩河,割裂維多利亞南非軍團金沙薩河東、西兩岸部隊的聯係,外籍軍團和坦噶尼喀軍團齊頭並進,沿著金沙河河床向南進攻。
孤掌難鳴的南非軍團東岸部隊被打的節節敗退,一直退到金沙薩河與其支流盧庫西河交彙的兩河地帶,依托非洲第一高峰烏乎魯赤道峰的險峻地形,堅守防禦,方穩住了陣腳。在這裏高盧方麵,也遇到了維多利亞方麵在基爾加尼同樣的困難,但仍以小股部隊不斷騷擾維多利亞守軍,企圖逼得他們實在受不了了,主動撤離戰場。
1685年,不堪其擾的維多利亞南非軍團,發動決死反擊,廓爾喀騎兵以破斧沉舟的打法,不要後勤、不要支援,不要命的衝殺,直到衝進了基爾加尼市區。雖然在城區內被抵銷了運動速度的優勢,遭遇重大殺傷,死亡殆盡,但也為維多利亞後繼步兵的到達贏得了時間。戰線再次被推回基爾加尼一線。
此後,維多利亞和高盧兩國,以及後來的巴塞羅那和羅巴等國,圍繞基爾加尼的歸屬,在基爾加尼至兩河地帶的廣闊地域內,幾乎以10年一次的頻率,將戰爭強加到金沙薩人民的頭上。乃至20世紀的一戰、二戰、金沙薩民族獨立戰爭等等,中非人民在苦難中苦苦掙紮了300多年。
世紀之初,金融風暴波及全球,為轉移國內矛盾,推卸全球經濟治理失衡,尤其是非洲人民生活極端貧困的責任,西方大國借口打擊恐怖主義,以空中打擊加要點控製的手段,試圖孤立、圍困各種反西方抵抗力量,結果卻是意外誕生了多如牛毛的,根植於金沙薩人民的各種民族自衛武裝,他們和平共處,互相配合,共同抵抗外來武裝。
這種局麵,是西方大國不願看到的,他們通過西方媒體大肆散布虛假和誇大的信息,妄圖培植民族仇恨,割裂民族感情,挑起金沙薩各民族、各宗教的混戰,將金沙薩重新拉回西方意識的軌道。
可惜,遭受了300年苦難的金沙薩人民,一眼就識破了“宗教自由”、“言論自由”背後的陰謀。各種反西方抵抗力量逐步在主權獨立與領土完整的旗幟下團結起來,組成了統一的民族團結陣線。
堡壘是在內部攻破的,西方大國見外在的攻擊無效,就開始從部族武裝的內部培植代理人,不斷的製造事端,挑起武裝衝突。三天前,金南部部族武裝又借口民族團結陣線選舉舞弊,發動全麵的武裝叛亂,在南部的加丹高原至中非草原西南邊緣一帶與金政府軍激烈交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