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夜空中的星星倒是無數,布滿了整個天空,一個個歡快地眨著眼睛,看著渺渺茫茫的大海。而月亮卻不知道躲到哪裏去了,沒有一點兒蹤影。
夜空下的海麵波濤起伏,不是藍色的,而是漆黑的,海水中倒映著的點點的星光,也是那麼的幽暗。並沒有多大的風,然而這是大海,不是大陸,無風三尺浪,就是大海一貫的脾氣。
一架全身漆黑的C1武裝直升機,發出巨大的轟鳴聲,在海麵上飛行而來,它幾乎是貼著海平麵飛行,它的螺旋槳產生出來的巨大的風力吹打著海水,產生出一團團接連不斷的漣漪。 它的目的地很明確,就是前方十幾海裏以外的一團黑乎乎的島嶼,它離大陸有著二百多海裏的距離,從表麵上看來,它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就是島上的植被相當的茂盛,綠地覆蓋麵積達到它百分之九十,有森林,也有草原,不過,它有一個很特別的,讓人一聽就永遠也忘不了的名字:狼窩。
直升機雖然通體全黑,然而,它身上的左右兩側都有一個白色的狼頭圖案,最引人注目的就是上下兩排閃著銀光的尖利無比的狼牙。在狼頭的兩側各有一顆子彈,彈頭衝上,這說明了什麼,說明了這是一匹武裝到牙齒的惡狼。
“狼崽子們!我們快到了!前麵就是狼窩!你們的狼爹狼娘正在等著你們這些美味。不要垂頭喪氣的,還是把你們的狼頭抬起來,從現在開始,你們就是狼,一匹不扣不扣的狼。人,在狼窩裏是不能生存的!”長著一米八五的大個子的毒狼扯著喉嚨,大聲叫喊著,雖然是在機艙裏,他也必須叫喊,這樣才能蓋過直升機的轟鳴聲。濃烈的淡黃色的眉毛下麵就是毒狼那狼一般的綠眼睛,在幽暗中發出點點的綠光。毒狼的頭上沒有頭發,是個光頭,鋥明刷亮的,滿臉的絡腮胡子卻是喳喳呀呀的。他張大著嘴叫喊的時候,滿嘴的尖利的牙齒,看清楚了,他的牙齒非常的特別,那並不是人類的牙齒,那是上下兩排犬齒,不,準確地說,應該是狼的尖利的牙,他的臉色雖然是古銅色的,透露出他那強健的體魄,然而,他的滿嘴的狼牙卻是異常的潔白,潔白如雪,白的有些不正常,在黑暗中發散出點點亮光。他的嘴巴有些大,比一般正常的人要大一些,下巴微微有些往下垂,不仔細看,根本就看不出來。原因就是他的狼牙比人的牙齒要長一些,長個一兩個毫米。
在機艙的左右兩側,坐著三十個人,三十個男人,然而在架武裝直升機裏,卻一點兒也不顯得擁擠,還有相當的富裕的空間,能裝入更多的人。他們這些人一個個都無一例外的剃著光頭,他們和毒狼一樣,光頭都是用剃刀剃的精光,一點兒頭發的影子也看不到。所有的人全是清一色的叢林迷彩,隻是臉上沒有描畫油彩,否則的話,乍一看起來,還真有些特種兵的模樣。他們的穿著全是一個模樣,所能分別出誰是誰的唯一部位,就隻有頭,隻有臉。他們一個個就像是啞巴,對於毒狼的話好像是都聽見了,但是,一個個都是麵無表情的,都是無動於衷。
隻有薛鋒微微地皺了一下眉頭,濃濃的一字並肩眉糾結成了一疙瘩。薛鋒,二十三歲,一個下崗的失業工人,現在無業。以前在一個水泥廠裏是個幹重體力活的小工人,搬運工,有把子力氣,兩個胳肢窩一邊一個,可以同時抱起四袋水泥,一邊兩袋,抱著四袋水泥卻行走自如,根本就不費什麼力氣。一袋水泥五十公斤,也就是一百斤,四袋水泥就是四百斤,他的力氣可想而知。薛鋒從小最愛看的就是武打片,最喜歡看李小龍的功夫片,對李小龍的截拳道喜愛的無加複加。自製了木頭人和雙截棍,買了李小龍的電影碟片,和所有關李小龍的關於截拳道的書,比劃著,琢磨著,練習著。從十五歲就開始練,就在上班之後也沒有停下來過,每天都是像模像樣地練,風雨無阻,天天不斷地練,就連上班搬水泥,也成了他練習力量的時間,上班練功兩不誤。一來二去,他就這樣練了八九年,練成了一身鋼筋鐵骨。可是,薛鋒的時運不濟,廠子裏裁人,把他裁掉了,他成了一個失業工人,心情比較鬱悶。在他所住的大雜院裏,有一個姓焦的記者,想買他家的一處長期閑置的房子,薛鋒不賣,因為此處正是他練功的所在。姓焦的記者強買強賣不成,趁薛鋒不在的時候,竟然放火燒房,硬是把房門給燒成了黑炭。薛鋒回家一看,馬上就去找姓焦的記者理論,姓焦的記者死不承認,雙方互相辱罵起來,姓焦的記者竟然吆喝自家的一條土狗,去咬薛鋒,薛鋒一怒之下,飛起一腳,“嘭”地一聲,踢了姓焦的記者家的這條土狗,把土狗的頸椎給當場踢斷,土狗死於非命。姓焦的記者惱羞成怒,竟然對薛鋒大大出手。他哪裏是薛鋒的對手,薛鋒正是氣不打一處來,一時心頭怒起,抓起他的脖領子就像扔小雞一樣,就把他扔了出去,也該著他命運不濟,一頭撞在了牆上,頭骨碎裂,這小子疼的當時就昏死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