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地有兩個問題,第一是不可替代性。沒有土地,所有的建設都會成為空中樓閣。我們沒法種地,沒法建廠房,沒法蓋房子。所以把土地掌握在國家手裏,是必須的。”
“農業社會和工業社會不同。農業社會時期,這一百畝土地種玉米,和那一百畝土地種小麥,之間沒有什麼聯係。但是到了工業社會,對於我們要建設的工業化新中國來說,土地與土地之間有著緊密的聯係。這一塊地蓋的廠房是為另一塊地上的廠房服務的。工業社會,人和土地,都是普遍聯係的。那種小國寡民,雞犬之聲相聞,老死不相往來的狀態,是新中國的敵人。”
“我們必須把全部土地收歸國有,才能做到全國一盤棋的執行我們的計劃。如果我們修一條路,蓋一座廠,都需要地主同意,甚至他不同意我們都沒有辦法執行計劃,這樣的新中國,是發展不起來的。所以土地,我們要都拿到。”
“這一點在陝北,內外蒙,我們執行的很好。東北是個新環境,我們拿到了東北一半的土地——從洋人手裏搶過來的,但是還有一半土地,掌握在地主,軍閥,買辦資本家手裏。我們要想辦法把這些地也拿回來。”
“土地不隻是有經濟屬性,它還有第二個屬性:社會屬性。如果我們不把這些地都拿到手,那麼未來的新中國,擁有私人土地的人,會成為食利階層。這些人什麼勞動都不付出,就可以穩定的有大筆收入。這種階層是我們要徹底消滅的。未來的中國,隻有一個階層,那就是勞動者階層。”
聽到這裏,宋老年問道:“東北剩下的土地,大部分所有者歸根結底都是東北軍的人。小地主,大地主,包括那些軍閥軍官,他們背後都是東北軍。現在東北軍還盤踞在這塊土地上,如果我們要把土地收過來,怕是不打仗不行。”
“不能在東北打仗,這樣對東北的建設是致命的打擊,同時,也開啟了內戰的苗頭。”
“那我們應該怎麼辦?”李思靜連忙問道。
“之前我說了,讓張家和東北軍去朝鮮,現在是時候了。”
1920年7月7日,駐紮在丹東的近衛軍,對駐紮朝鮮的日軍通告,說有一名近衛軍的士兵訓練走失,要進入朝鮮搜查。
日本駐朝鮮司令官大庭二郎收到這個通報,頓時暴跳如雷。
這消息怎麼如此熟悉!他馬上想起了奉天城下,日軍對東北軍也玩過這麼一手。現在好了,近衛軍現學現賣,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近衛軍要進攻朝鮮了!
中國東北的日軍徹底被近衛軍趕出了中國的國土,丹東的日軍也撤到了朝鮮。
現在近衛軍與日軍隻有一橋之隔——就是鴨綠江大橋。
這個橋,日本人沒有毀掉。炸橋容易修橋難,他們還想留著這個通路,好方便自己日後再次進入中國東北。
大庭二郎即使收到了近衛軍的通告,也沒有下定決心炸橋。
而且要炸大橋,他需要向參謀本部請命。這是一個戰略問題,不是朝鮮司令官能做主的。
可是近衛軍沒有給他更多時間。在發出通告之後,近衛軍立刻發起了進攻。
近衛軍的空軍,開始了對鴨綠江對岸的日軍陣地進行飽和轟炸。
包頭的軍工廠日以繼夜的生產,在近衛軍擴軍訓練的過程中,工人們製造了充足的武器彈藥。現在全給日本人用上了。
大庭二郎對於近衛軍攻打朝鮮,是多少有點心理準備的。但是實話實說,他的準備並不充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