紐約市內。

現在正值初冬,一座大廈裏,黃昏的斜陽打在落地窗內,把白色的瓷磚映上了一片金黃。

室內一個男人微微抬起頭,斜陽就鋪在了他的半邊麵頰上,光潔白皙的臉龐,濃密不失整齊的眉毛微微一皺,英氣高大的鼻梁顯得冷俊,黝黑的眸子好像一潭深泉,深不見底,嘴唇旁的胡須更襯出一些性感。

骨節分明而又修長的手指輕輕翻閱著圖書,隨後又慵懶地靠在工作椅上。

真是不可多得的閑暇時光。

這時,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打亂了這片寧靜,

“齊總,齊總,快看國內新聞!”

“怎麼了?”說完,齊湛打開電視,電視裏正好在播一條新聞。

“A市近內發生一起嚴重車禍,肇事者已經被逮捕,受害者兩死一傷,經調查發現死者竟是本市陸氏集團的總裁和他的司機,而傷者是陸氏集團千金陸安初,現在正在醫院治療。”

看到這,齊湛心裏不禁有一絲驚訝但更多的是悲傷。

他應該有好久沒有感到這麼多的情緒波動了,從他離開齊家開始吧。

“齊總,齊老爺和陸總可是世交,這次陸家發生這麼大的事齊老爺心裏肯定不好受,他想讓您回去一趟參加陸總葬禮。”

齊湛閉上眼,這麼多年過去了還是要回到那個家了嗎?

“訂好機票,明天就回國。”

“好的,齊總。”

A市人民醫院。

病房外被記者圍得水泄不通,可想而知都是衝著陸安初來的,這場車禍把她推上了熱搜。

她吃痛地拿起手機,看到網上對自己的評論正如火如荼。

“陸家大小姐真是個災星,先克死媽又害死爹。”“這陸氏造了什麼孽,這才剛進五百強公司沒幾年就出了這種事。”

陸安初頓時心如死灰,她閉上眼,任由著屋外的嘈雜。

她回想著半天前發生的事,感覺就像夢一般飄渺,她不敢想象爸爸就這麼離開了自己。

自從她媽媽因病去世後,她爸爸就因為工作忙一直疏忽了她,直到這幾年他娶了個女人才慢慢的關心起家裏人來。

這個後媽和她帶回來的女兒一直在若有若無地針對著陸安初,兩個不姓陸的人似乎早已把自己當成陸家未來的主人了。

陸安初不禁一陣冷笑:“她們早就盼著我死了,可我現在好好的躺在這,不知道她們是什麼樣的心情。”

如果不是爸爸,她可能就跟著一起命喪黃泉了,在最危險的時候,爸爸死死地抱住了她,讓她僅僅隻受了皮外傷。

“不行,不能讓那兩個女人毀了爸媽一輩子的心血。”

陸安初忍著身上陣陣刺痛,坐起身換下病服,拿起手機給沈嘉打電話。

“喂,我的大小姐啊,太好了你沒事。”沈嘉在電話那邊十分焦急。

陸安初聽到她的聲音鼻子忍不住一酸,強忍著眼淚。這是她唯一一個能信任的人了。

“嘉嘉,我在人民醫院,你來接我回陸家吧,我現在不方便走路。”

“好,但是你先不要回陸家,估計現在陸家的人都不想看到你。”

陸安初偷偷抹了把淚水。

“沒事,我就想回去看看爸爸,隨便她們怎麼把氣撒在我身上。”

“唉,”電話那頭先是歎了口氣,“好吧。”

不到一會,沈嘉氣喘籲籲的打開房門:“安…安初,記者他們都去陸家了……好像陸總的葬禮已經開始了。”

陸安初搖了搖頭,內心有著說不出的難過。爸爸的葬禮都沒有等到我去參加,果然……